如今看来,似乎。。。初一好心情地嘲笑璎珞、石景:“银子准备好了吧,姐姐我可不收欠条。”
璎珞学她样子,翻翻白眼:“这天才刚黑,他两指不定就喝喝茶下下棋而已。”我都在宫里三年了,还没见过陛下去哪个宫里留宿过。
石景在一旁点头:“我瞧着陛下对咱娘娘就像是对妹妹一样,没有男女之情。。。哎呦,姐姐打我作甚。”
初一瞪他:“你一个太监懂什么叫男女之情?。”
石景不以为然:“太监也是男人变的!呵呵,听说姐姐前段时间被罚的很惨!”
璎珞笑起来:“是啊是啊,姐姐的手肿的像猪蹄,我看着都高兴啊。”
两个小家伙一阵乱笑,初一气的直翻白眼,桂常的声音插了进来,笑嘻嘻道:“挨着门看多没意思,来来,姑姑我烧了菜热了酒,咱们边吃边看。”
三人均是眼睛一亮,桂常笑嘻嘻招呼众人进了耳房,从敞开的窗户刚好看见正殿大门,四人坐下,桂常倒酒夹菜,热情招呼:“时间还长呢,据本姑姑的判断,估计要分前后两场,慢慢吃,哎,我这里很多年没这么热闹了。你们赌多少?呵,没关系,小赌怡情,不管谁赢都没关系,姑姑我只抽两层红利当酒钱。”
桂常欢欢喜喜说着,又是夹菜又是倒酒,加上圆圆的脸纯纯的笑,怎么看都是和蔼可亲,但是最后那句怎么听怎么别扭,片刻呆滞后,璎珞第一个反应过来,点头:“应该的应该的,我赢了就给姑姑一两当酒钱,石景你也一样,初一姐姐当然要付二两。”
石景心疼银子,但有怕璎珞,便点头了,只初一一口气灌下半壶酒,砸吧下嘴巴,恨恨道:“桂常,请问你是几尾狐狸?”
这宫里果然都是些修行多年的狐狸啊。
人一多就热闹,时间也过的特别快,转眼过去一个时辰,可里面好似没什么动静,初一坐不住了,自告奋勇去换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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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笙满脸纠结低着头专注在面前的棋盘上。
她好歹也是金陵第一女棋圣,怎么到了这人面前就成了豆腐渣?
面前的棋盘,白棋被黑棋死死围住,眼见就要全军覆没,可月笙不甘心啊,抹抹汗,手中的棋子犹豫了很久,最后落下,然后。。。
傅流年想都不想随意落下一枚黑子。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白子以惨不忍睹之势被围剿。
月笙小脸皱成菊花,悲愤欲绝:“这这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傅流年挑眉轻笑:“怎么,输了就想耍赖?”
女汉子一拍桌子:“再来,”边摞袖子边嚷嚷:“本姑娘号称金陵第一女棋圣,不信一局都赢不了你,来来来,再来再来。”
傅流年悠悠闲闲端起茶盏抿了口,眉头一皱,抬眸看向正在端茶倒水的侍女。
侍女忙陪笑:“这是挽月宫里自产的桂花,陛下您尝尝!”
傅流年挑挑眉,淡淡问道:“桂花糕呢?”
呃。。。
侍女忙解释:“晚上吃糕点不宜消化,桂花茶更好,更好。”
傅流年没说什么,淡定喝起茶来,侍女将茶水递到月笙面前,笑的低眉顺眼:“娘娘也尝尝。”
月笙接过喝了口,点头赞道:“嗯,好香。”
侍女笑言:“桂花有平肝安神功效,晚上饮用最是适合,这更深露重的,陛下和娘娘是不是该就寝了?”
就寝?
两人均是一愣,月笙脸上微红,皇帝脸色发黑,侍女却以为这是害羞的表现,顿时眉开眼笑:“奴这就去为陛下和娘娘整理寝房。”拔腿就走,月笙急忙喊住:“初一等等。。。”
“等什么等啊,良宵苦短,春宵一刻值千金,怎能浪费在那些个劳什子上,您别担心,奴都会准备妥当,保证您和陛下对今夜的春宵永生难忘。”
月笙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端着茶盏半天说不出话,只傅流年依旧淡定喝着桂花茶,紫瞳如墨,深不见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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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一片刻后出来,却发现只剩南宫月笙一人,她惊讶问道:“陛下呢?”
月笙低头在复盘,随口答了句:“走了。”
“走了?”初一大叫:“为什么?怎么会?”
“什么为什么怎么会,走了就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