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一個人愛上你,那他就會願意為你生,為你死。為了你,他可以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在他的世界裡,你就是最珍貴的,沒有任何能夠和你相比。」
……
119
天色未明時分,蒼穹一片灰沉沉的壓抑。連綿起伏的山坡上,一騎快馬在風中奔馳,馬上的黑穗士兵累得口乾舌燥,快要斷氣了,卻依舊不停抽打著馬鞭,不敢減慢一點速度。
剛剛趕到南谷送情報,結果遠遠地就看到那裡也是一片激烈的混戰,頗為慘烈。看那一身黑甲的士兵應該是柔西的軍隊,帽上掛著黃色穗子,正是三營士兵。另外那一方滿身銀色鎧甲,看樣式似乎是栦繕國的軍隊。
找到三營總兵羅長歌的時候,他剛剛從戰場上退下來休息,身上戰袍破爛不堪,滿是血跡。送信的士兵掏.出兵符,連忙把東南邊的戰況講一遍,請求三營發兵救援。
羅長歌聞言皺起眉頭,不知該如何是好。兵符拿來,他理應服從調遣,馬上回師前去營救東南戰線。可是眼下這情況,栦繕國突然襲擊南谷,肆圖吞併柔西南部,他們此時若是撤兵,恐怕整個南谷連帶天馬峰一帶都會落入栦繕國囊中。
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思索良久,羅長歌默默搖頭,沉聲道:「三營無法前去救援,請四營總兵多堅持吧。此番戰事過去之後,保下南谷,羅長歌自會向王爺請罪!」
送信的士兵無奈,只好收起兵符,換匹馬急急往回趕去。
天色越來越亮,遠遠的東方漸漸浮起魚肚白,清晨的冷露滾動在草葉間,宛如淚珠一般,晶瑩閃爍。
窗扇外面漸漸亮起來,一宿未睡,桌上厚厚的一摞帳簿才翻了不到一半,蕭傾城揉揉發漲的太陽穴,吹熄燭火。起身推開窗子,他看著灰暗的天色,心裡有些不穩,總覺得會發生些什麼。
昨天夜裡趕到中州,立馬開始了解情況。中州的鹽場前番遭到洗劫,幹活的勞力死了很多,所有資金都被席捲一空,盛掌柜下落不明,至今沒有一絲音訊。中州消息一出,頓時又有十幾家商會向朝廷倒戈,脫離蕭氏旗下。
其實不用多說什麼,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洗劫鹽場的那撥馬賊必然是朝廷找人假扮的。只是沒有真憑實據,就算是有也沒什麼用,難不成還能去大理寺立下狀子,控告朝廷強搶良民不成?所以這個啞巴虧,他只能吞下了。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恐怕不只是一個鹽場那麼簡單。馬賊強搶鹽場的財物,這沒什麼難以理解的。朝廷缺錢,於是想出這麼個一夜暴富的法子。可是他們為何連盛掌柜一起帶走?盛掌柜可能還沒死,他們劫持盛掌柜,到底是何用意?
一種可能,盛掌柜是他們的細作,潛伏在商會裡三十多年,只為一朝弄垮蕭氏。另一種可能,盛掌柜在馬賊洗劫鹽場的時候,看到了知道了什麼不該知曉的內幕,於是被劫持。第三種可能,商會中的細作,另有其人,將盛掌柜抓走,以此來混淆他的判斷。
他父王蕭老王爺還在世的時候,盛掌柜就是所有商會的會長,三十多年兢兢業業,早已和蕭氏緊緊綁在一起。所以第一種可能排除掉。剩下兩種都有可能,至於是哪一種,那就不得而知了。
「王爺!」蕭灑敲敲門走進來,沉聲道,「中州守備秦大人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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