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衣著還算特質,與媛媛完全吻合。
陳三有又問婆子可有瞧仔細那姑娘朝哪個方向離開?
這個麼,婆子想了半天也說不出所以然,只道,「她就站在那顆老槐樹下與一名年輕的綠衣內侍說話,然後跟那內侍走了。內侍的模樣……呃,不好說,真真是不好說!具體的我也記不清,但可以肯定是往西。」
往西?
西面人跡罕至而空曠,去那裡能幹什麼!
況且還有布滿倒刺的銅絲圍場!
是了,銅絲圍場!
似是猛然被什麼觸動,賀緘心潮迭涌,這裡是玉泉山,各宮各處各條道皆有重兵防守,來往盤查,那麼拐走媛媛之人定然得有一個明確的身份,如此便是內賊,既是內賊,自當通曉其中利害,不可能去那人來人往之處藏人。換成自己的話,首先想到的必然是銅絲圍場,那真真是個殺人越貨,謀財害命的好地方!
然而敢隻身去銅絲圍場之人,身手又豈是尋常之輩!
媛媛連個普通男子都打不過,更遑論武藝超凡之輩。
賀緘身形微晃,如墜冰窟。
倘若媛媛有個三長兩短,他還重生做甚麼?
倒不如做那孤魂野鬼浮在冷宮上方看她抱著那小野種哭和笑。
他眼底已然瀰漫霧氣。
不能這樣,他想了她一輩子,憑什麼就這樣算了,他是來報復她的,誓要奪走她的心,所以她不能死。
是夜,賀緘如實稟告父皇,宮中有宵小之人拐害正六品掌寢。
掌寢事小,但在天子腳下還敢為非作歹,此等賊子不除,置天子威嚴於何地?
遂連夜縱馬率陳三有和十二名護衛直奔銅絲圍場。
再說回湯媛那邊的情況,她從騙子內侍身上發現九隻藥瓶,賀綸告訴她那是xx藥,說xx藥三個字時他的眼睛明明白白的寫著五個字——想不想試試?
滾滾滾!她在心裡咆哮,臉色竟白了三分。賀綸沒想到她這麼不經嚇,笑著將藥瓶揣入懷中。
等等,他居然如此堂而皇之的揣入懷中!湯媛心中一凜,這是想留著禍害良家婦女嗎?
臭不要臉的!
可她終究失了指責他的勇氣,只因「男.女.交.合」四個字,不斷的逼她拼湊噩夢碎片,那樣的真實,也那樣的不堪,直至天色越來越暗,她忽然覺得賀綸無比猙獰,目光更是不敢往他腰部以下瞄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