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維收回視線,不悅道,「還愣著幹嘛,過來給我上藥!」
女孩手忙腳亂滾到他面前,依照命令將其中一瓶白色的藥粉全部塗了上去。
「外衫,脫給我。」賀維至今還光著上半身,此女也是不要臉,居然到現在也未有歸還衣服的自覺。
「不行,我裡面沒穿衣服。」湯媛堅定道。
你當我瞎嗎?賀維咬牙道,「裡面不是還有件中衣!」
中衣……也不行。湯媛都不知該如何與他解釋,卻被他一把攥住衣領子,「這兩件衣服原就是我的,做人自私也要有個限度,你以為全世界都是你娘,我告訴你,沒人慣你臭毛病,惹毛了我,一件都別想穿。」
賀維不由分說去扯屬於自己的東西,自私的女孩照舊不停反抗,氣的他揚起手,作出一副要打人的兇狠模樣,臭丫頭這才哭著任其扒下身上的外衫。
沒有了外衫的遮掩,賀維方才發現那件純白的中衣如此的柔軟也如此的單薄,柔弱無力的貼著女孩顫抖的曲線,在火光下幾近透明,他忽然想起夏天時含入口中的微涼的甜甜的櫻桃。
而一層單薄的布根本就掩飾不住女孩的櫻桃。
山洞的氣氛忽然變得有點怪,沉默片刻,他一臉晦氣的將衣服甩到湯媛身上,「我怕眼瞎,穿上。」
最終在薄荷強人的提議下,湯媛將外衫下擺截了一道用來纏住胸口,然後套上外衫,把中衣還給了他。但他又嫌衣服沾了她身上的怪味,愣是沒穿,兜兜轉轉,又回到了她身上。
「扶我去河邊。」賀維虛弱道。
啊?湯媛花容失色,此刻月黑風高,附近一定有不少飢腸轆轆的野獸,「萬一遇到野獸怎麼辦?」
賀維抬眸瞪圓了眼,「不是還有你。再沒有比你更可口的點心。」
去你奶奶的,這麼說鬼才跟你去!湯媛掙開他的手,孰料他竟還有力氣,扣住她後脖頸就往外大步走去,且邊走邊道,「如果我中途暈迷不醒,就把這個,挑一點抹在我鼻端,否則咱倆一起餵野獸。」
說完,好似是為了檢查她有沒有認真聽講,薄荷強人眼一翻暈過去。
死啦?
湯媛安靜了一會兒,用腳尖踢踢,他沒動。
再用力踢,依然沒動。
這就是以毒控制她的目的吧?他受了很嚴重的傷,隨時隨地可能陷入一種假死的狀態,也就等於隨時隨地為野獸提供可口的晚餐,所以他才沒有立即殺了她。
湯媛默默的打量薄荷強人片刻,心道,但也只是沒有立即殺,待他傷勢痊癒便是送她上天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