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維笑了笑,還不說。
「你這是逼我命人把你打成狗吧?那樣可就難看了。」賀綸嘆息,「不巧我最近比較忙,也沒空審你,不如交給唐先生。來人,帶下去。」
唐先生!
那個老變態!!賀維眼睛明顯睜了睜。
「想起來啦?」賀綸起身邊走邊道,「你把人徒弟害得差點武功盡廢,熬到去年才痊癒,現在知道怕了?那師徒倆不日就要來此觀光,你且等著吧。」
說話的功夫,他的身影已邁出大門沒入幽暗,從賀維睜圓的眸心徹底消失。
這還是真是說不審就不審。
另一邊湯媛正在與各家夫人摸牌,也不知趕上了什麼好日子,一把接一把的贏。
右參議夫人阮氏看上了戴新月,她的幼弟去年剛剛中舉,將來少不得一個進士官老爺,就是為人有點木訥,又稍稍迂腐了點,可是心地善良會疼人呀,因為父親去世丁憂三年方才耽誤了婚事,不然孩子早就滿地跑,如今算算年紀倒與戴新月相當。有了這樣的想法,她跑郡王府當然比平時跑的更勤快。
在大康,再沒有比摸牌更能加深婦女之間的友誼。
一來二往,當友誼更進一步時,阮氏就含蓄的把這事兒透露給湯媛,希望湯媛與戴笙搭個線,兩家也好合計合計呀,萬一互相看對了眼,豈不是人間美事一樁?
一家有女百家求,月表姐被人惦記是好事,湯媛心裡高興,但此事她做不得主,便笑吟吟道,「夫人的意思我明白,等表哥忙完這陣子我會跟他說,結親結親,結的就是一家親,這種事一定得慎重。」
阮氏連連稱是,郡王妃看上去沒有明顯的反對,就算好開頭,她連忙乖覺的將話題引到旁處。
牌局結束之後,湯媛想了想,並沒有直接找戴新月,表姐再活潑,也是個雲英未嫁的姑娘,斷然不好意思聽。而且阮氏的弟弟是方是扁,人品如何都還未知,少不得要差人前去打探一二,畢竟是婚姻大事豈能馬虎,湯媛便提筆寫了封信邀戴笙前來敘話。
他動作麻溜,接到信就趕來了郡王府,還帶來一隻會啄米的木頭公雞。
公雞下面是輪子,跑的越快啄的越快,別說小孩子見了喜歡,大人乍一看也覺得很有趣。小丫頭們輪流牽著公雞在阿蜜面前滿地跑,逗的她不時發出奶聲奶氣的笑聲。
湯媛請笙表哥落座,含笑道,「阮氏的性格不壞,家教亦不錯,想來家人也壞不到哪兒去,但凡事無絕對,婚姻大事關乎女人的一生,此番還得交給你來定奪我們才能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