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關蘊上車走後,季澄意這才轉身看向藺謹獨:「走吧藺總,我們也上去吧。」
藺謹獨還是不說話,只跟著季澄意往車庫的電梯走。
季澄意:「.........」
許是終於知道自己的反應過於失禮了,在等電梯的間隙里。
藺謹獨咳了咳嗓子,終於開口說:「季總剛才臉色不太好。」
雖然小區門口燈光算不上明亮,但藺謹獨還是在下車的一瞬間就發現季澄意的臉色有些發白。
那樣的臉色明顯不是被氣的。
季澄意聽出他的言下之意。
不過他並沒解答。
這時,電梯下來了。
季澄意走進電梯。
藺謹獨跟在他後面。
電梯一路上行,最後緩緩停在二樓。
電梯門打開,季澄意率先走出去。
藺謹獨還是跟在後面。
「謝謝藺總幫我拿行李。」季澄意伸手去拉行李箱。
但沒拉動。
他抬眼看著藺謹獨。
藺謹獨也垂眸看著他。
藺謹獨知道季澄意拿走行李後,就會跟之前很多次一樣,溫聲跟他說晚安。
而說了晚安之後,也就意味著過了今晚,他就沒立場再追問季澄意關於今晚的事了。
理智上來說,藺謹獨並不願意管季澄意的私事。
可藺謹獨很清楚地知道,他現在好像有點不太理智。
兩方拉鋸下,最終還是藺謹獨的不理智占了上風。
他看著季澄意的眼睛,聲線很沉:「我剛才的話季總還沒回答。」
季澄意安靜看著他,用一種絕對平靜的語氣說:「藺總,我以為不過問私事是我們簽合同時心照不宣的,難道不是麼?」
沉默。
死寂。
有一瞬間,藺謹獨的眼神沉的宛如可怖的深淵一般,可怕又危險。
但很快又恢復理智:「季總說的是,抱歉,是我僭越了。」
他鬆開行李箱的拉杆,溫和淡笑:「那季總早點休息,晚安。」
季澄意回以淡笑:「藺總晚安。」
兩人在電梯門口分開,各自轉身。
轉身的一瞬間,藺謹獨的臉色徹底黑下來。
.......
回到房間。
季澄意把行李箱往旁邊一放就徑直躺進了沙發里,睜著眼睛放空著自己。
很累。
他下飛機的時候就在想回到家一定第一時間洗漱,然後上床睡覺。
是余赫延的忽然出現打亂了他原本的計劃。
所以他現在一點困意也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