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它還用自己的呆毛安撫了一下身旁葉恪的臉。
想多了,嗎?
葉恪的眉頭的皺得更緊了,可接下來整場宴會衛協那故意避開他的表現卻讓葉恪一下就明白了,他並不是想多了,而是對方真的有問題。
幾乎每一次的眼神對視,對方都會開始地避開自己的視線,幾乎每次葉恪在團團的攛掇下,想要上前跟他交談兩句,對方總會立刻扯住一旁的人熱情地談論著些什麼,幾乎每次葉恪稍微靠近他一些,對方那躲得迅疾的動作都會讓葉恪覺得自己的身上莫不是帶了瘟疫病毒。
幾趟下來,為了不崩人設,葉恪也沒有興趣再上前去討沒趣了,便獨自一人坐在一旁看著那些旁人的熱鬧。
誰曾想他一安靜下來,團團就立刻貼上來匯報導,「粑粑,粑粑,男主偷偷看了你一眼,又看了你一眼,還在看你……」
聽到團團的話,葉恪倒是微微揚起了嘴角。
而站在另一頭偷偷注意著葉恪表情的衛協自然是沒有忽視他這一笑,一瞬間,心頭的酸澀與暴戾就愈發濃重了。這是想起了他那個即將過門的妻子了是嗎?想起賜婚的聖旨就快要下了是嗎?不然怎麼會笑得這樣招人?
呵呵。
「粑粑,男主好像有些不對勁?」
聞言,葉恪瞥了身旁的丑糰子一樣,對方因為不好意思,扭捏地朝他眨了眨眼,隨即就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
「哦,對了,粑粑,男主今年十八歲了,羞辱,之前我們還有個羞辱他的劇情一直沒做呢!」
聞言,葉恪看了一眼身姿挺拔強壯的衛協,又看了看自己因為常年生病而越發纖細的手腕,默了下,「再議。」
「別呀,我們好不容是等到衛協長到了十八歲,終於可以對他做羞羞……哦不,做羞辱的事情了,粑粑,你可千萬不能退縮啊……」
接下來的宴會,儘管葉恪始終一個人安靜地坐在一旁,偏偏這丑糰子一個系統,靠它那一張大嘴就給他演了一整場大戲,中間甚至連中場休息都沒有。
煩得葉恪不知不覺間就喝下了一杯又一杯酒,最後成功地醉了。
葉恪因為身體的原因,酒量很淺,這事情衛協再清楚不過了,所以一偷看到對方一杯又一杯的灌酒,就知道他十有八九要醉,而現在應該是已經醉了。
這叫衛協的臉上不自覺地便掛上了冷峻的神情,可看著對方臉頰緋紅,嘴角微揚,雙眼微微發紅的樣子,卻還是有些不受控制地心頭一跳。
葉恪的酒品很好,每次醉了除了睡覺便只會坐在原地發呆。衛協記得自己以前在侯府的時候就曾見識過不止一次對方這樣的狀態,甚至對方醉了之後有時候還會安撫地摸摸他的頭,眼神溫和的就像是能讓你溺斃在裡頭似的,他想他就是那個時候淪陷的,不……其實早在他見到對方的那一瞬間就已經淪陷了,可他就要成親了,成親之後的他就是另外一個女人的了,他會跟她下棋,與她琴瑟和鳴,甚至……甚至會親吻她,撫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