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儀夏掃了他一眼,點點頭。
景畫還是第一次到皮家,下意識地抬眼掃了一圈。
房子不是很大,看著也沒什麼值錢的擺設,看來皮儀夏的二叔並不是什麼有錢人。
難怪需要皮儀夏去娛樂圈撈金傍大腿。
景畫在心裡很快下了斷語。
皮儀夏帶他進了自己的房間:「洗手間在裡面,你去弄弄吧。」
景畫進去,幾分鐘後又出來,臉上帶著難色:「那個,有合適的衣服嗎?這個實在弄不乾淨,只能換一件了。」
皮儀夏從來就沒遮掩過對他的不喜,這次帶他回來完全是因為他姿態一直放得很低,讓人無法拒絕。聽他這麼說,皮儀夏黑了臉。
「我這裡沒你合適的。你先前不是帶來一大堆衣服嗎?換那個吧。」
景畫苦笑:「也行。能不能麻煩你幫我拿一件進來?我這樣……實在不好見人。」他說著,把車鑰匙遞了出去。
皮儀夏皺眉頭掃他好幾眼,這才轉身出去。
景畫換好衣服後,滿口「謝謝」,很快驅車離開。
皮儀夏面無表情地走到隔間,伸手在書桌上面的那撂曲譜里翻了翻。
果然缺失了幾首。
景畫在火車上被他誤導,真信了這些歌都是他寫來自娛自樂的,匆匆從中間選了幾首出去,以為他不會察覺。
他賣給北音的曲子多少都做了些改編,但並不大。這些原稿經過公證,只要景畫敢用,就會惹上數不清的麻煩。
「丟的是哪幾首?」叫叫問。
「《與愛同行》、《指尖吟》、《夏語》、《疼》、《澎湃》。」
胃口還真不小,一下子就拿走了五首歌。
「北音一氣兒買了那麼多曲子,不會一下子全用上。可只要天南那邊敢唱出來,北音就會察覺自家的歌被盜用。」叫叫說。
皮儀夏唇邊泛起微笑:「不急。先讓景畫在個人演唱會上美一美吧,畢竟他也挺不容易的。」
話雖這麼說,他卻沒想到北音那邊會那麼巧,同樣選了這五首改編後的曲子作為天后彭思凡的新專輯,而且就發行在景畫個唱的前一天。
唱片發行第一天,天南那邊的人都忙於景畫的個唱,被劉運指使得團團轉,再加上景畫把曲子拿回來後,也沒大肆宣揚,因此沒人發覺有什麼不對。
唱片發行第二天,景畫的個人演唱會開始,整場爆滿,下面的歌迷們舉著大牌子和閃光棒不停地喊著他的名字,四溢的激情幾乎要把大廳的頂部掀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