課程選擇也完全由他們自主進行,挑自己覺得用得上的聽, 用不上的就不用去。
格鬥方面,皮儀夏並不是完全不懂,不然先前也不會讓原本有意見的肖樓見獵心喜。不過一是其他時空的功夫跟這裡的警校格鬥術並不相同, 二則是這具身體一點兒底子也沒有, 說他是花架子也不為過。
皮儀夏要做的,就是在近兩個月內努力將形象完全貼合到飛毛腿上去。
進警校培訓,最大的好處就是有機會摸到真槍。他穿越那麼多個世界, 從各個方面多角度提升自己,從事的職業多種多樣, 卻從來沒當過警察, 也沒機會摸槍。
這還是他的第一次。
皮儀夏學得很認真, 也很努力。
不過,很多時候, 很多事, 不是認真和努力就夠的。
就算在網上查過一些資料,也聽其他理論課老師提過所謂的后座力問題, 但他真沒想到開槍會那麼難。
打第一槍的時候, 扣下扳擊的一瞬間, 皮儀夏覺得自己的整條胳膊都像是被壯漢拿著粗棍子狠狠敲擊過。等打完後把槍放下, 蘇希景上來捧起他的手,他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他的大拇指竟然被震出了一道口子,正在往外不停地滲著血。
蘇希景心疼得不行,不像平時那麼咋乎,直接從褲袋裡摸出條手絹,按在他的傷口上。
他卻沒什麼感覺,並不覺得疼,主要是因為整條肩膀都麻了。
旁邊的那些警校生們笑著看他這裡,有點兒看熱鬧的意思。皮儀夏知道他們沒什麼惡意,畢竟平時的生活三點一線,規矩也多,又不許去一些常見的娛樂場所,免得引起外界不好的影響。
枯燥的生活里,他們缺少的就是輕鬆的氛圍。
晚上,皮儀夏去浴室洗完澡,搭著浴巾出來,剛躺到床上,門鎖就響了起來。
蘇希景回來了。
小狼狗——哦,其實就皮儀夏來看,當初的看法有誤,叫他小奶狗還更貼切些——吃完晚飯就出去了,不知道忙著什麼。
這時候蘇希景大包小袋地回來,把東西往桌子上一放,就把皮儀夏往後推。
皮儀夏知道他是前兩世的愛人後,對他根本提不起戒心,順著那力道倒了下去,眼中還是溫和的笑意。
蘇希景看到他肩膀上露出的一大片青紫,心疼地摸了摸:「疼不疼?」
「還好。」他說。
其實還是很疼的,畢竟槍的后座力實在不小,他這身體又沒經受過這方面的專業訓練,以前保養得身嬌肉嫩,遭的罪就更大了。
蘇希景沒再吭聲,從袋子裡拿出一瓶紅花油來,往手上倒了點兒,直接往他肩膀上的傷處按去。
皮儀夏臉上的笑意一僵。
剛剛是很疼,現在變成了「特別疼」。畢竟在按摩傷處,蘇希景的手勁用得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