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最嚴重的還是心傷。
小主兒那麼多世任務都是一個人,只有它陪伴。好不容易談了次戀愛,要是不看重這段感情,怎麼可能非要在有那個男人的世界裡抽取任務?
結果這次竟然出了意外,它受到襲擊,遲了很長時間才過來。愛人變成了小孩子,還抓著把匕首夜襲,刀刀致命。
這得讓小主兒多傷心?
如果現在林生站在它面前,它都恨不得戳他幾刀!
眼看小主兒盯了大半夜的匕首,眼見小主兒去洗了澡,換了衣服,眼見天亮了,小主兒飯都沒吃,還打電話請了假。
這是傷到了骨頭裡吧?
叫叫正暗自神傷,就聽皮儀夏問:「你說,林生到底是誰?」
它不由愣了一下。
是誰?不就是林生嗎?一個十來歲的小崽子,白眼狼!
還沒來得及回答,它就聽到皮儀夏繼續喃喃著:「明明那么小的個子,卻有那麼大的力氣,完全不輸於成年男人。不對,那力道,分明比普通男人大多了。」
「可能天生神力吧?」叫叫隨口說了一句。
皮儀夏搖頭:「天生神力也不是這麼個神力法兒,肯定哪裡不對。而且我帶他回來這麼多天,他表現得一直很平靜,我們相安無事,沒理由他突然半夜發作,拿著匕首要殺我。」
他低頭又看了看匕首:「這東西是新買的,林生來時並沒帶著它。你說,明明相處得不錯,結果他突然跑出去買了把匕首,為什麼?」
叫叫沒回答。
誰知道這些莫名其妙的人類是怎麼回事。
說實話,要不是林生帶著那個男人的氣息,小主兒又喜歡那個男人,它也不會對林生放鬆了警惕。
剛剛那一幕,它現在想起來還後怕。
要不是它察覺不對,提醒小主兒,小主兒的命就沒了。
「一個臭男人,就別想他了。他對不起你,我們也不要他,以後都不理他!」叫叫氣哼哼地說,有安慰皮儀夏的意思。
皮儀夏搖頭:「不把這事兒弄清楚,我不甘心。」
叫叫猜測:「會不會又是那個襲擊我的不明能量搞鬼?它既然襲擊了我,想來也能改變劇情人物吧?」
「你能做到這點嗎?」皮儀夏反問。
「不行!」叫叫立刻回答,「我只能把小主兒引導到合適的時間節點上,之後的一切劇情都由小主兒自行創造,不管是好是壞。至於劇情人物,也是和你附身的這具身體息息相關,我沒有直接的干涉權。」
「那團能量只能靠突襲改變你的軌跡,延誤你進入任務世界的時間,而不是直接吞噬你,它應該不比你強,」皮儀夏推測著,「你都沒辦法改變的事兒,它應該也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