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叫聽到這裡,心情好了很多。
不管怎麼說,這世間還存在另一個和它類似的存在,還有可能是幕後黑手,這終歸是個心腹大患。如果真像小主說的那樣,對方等級沒它高,就算再藏著掖著,它也沒太多顧忌了。
皮儀夏又想到了林生身上。
「明明白天還好好地,」他低聲說,「話不如平時多,不過他平時的話也不多,這個好像說明不了什麼……」
叫叫見他在分析,不敢過多打擾。
眼見太陽升起老高,皮儀夏還在苦思冥想,叫叫忍不住提醒了一句:「小主兒,該吃早飯了。」
就算再難過,身體總是自己的。
林生一整天都沒回來,皮儀夏一直若有所思,開始還跟叫叫交談幾句,到最後完全變成了深思。
叫叫實在想不明白他到底在沉思什麼。
不就是一個任務世界裡的愛人突然拔刀相向嗎?想辦法把人弄回來問個明白不就行了?
第二天,皮儀夏收拾好自己,按時上班。
臨離開時,叫叫特意掃描四周,都沒發現林生,不由異常失望。
這個小男孩是真的打算和小主兒決裂了?連個理由都不給嗎?
皮儀夏倒是表現得很正常,到了單位後,換好衣服,配好電-警-棍,就朝監控室走過去。
半路上一個辦公室的門突然打開,差點兒撞到剛巧走到外面的皮儀夏。他趕緊錯開一步,轉頭看了眼。
「來幫一把。」裡面的同事正在整理一個大箱子,見到皮儀夏,趕緊招呼一聲。
皮儀夏掉轉腳步,進去幫著把箱子托住。
箱子裡東西不少,有點兒沉。
「一個人忙得過來嗎?」他問。
「忙不過來也得忙啊,」同事回答,有些抱怨地說,「一下子死了那麼多人渣,他們留下的這些東西,得通知家屬來領。不整理好,到時候家屬們不滿意,對上面一投訴,我們又要倒霉。」
這倒是!
雖然有些不明真相的人最喜歡把猜測當做事實,比如說就曾有人信誓旦旦地說,這些被槍決的犯人,留下的物品都是要充公的,每個月因為這些就能收入至少幾十萬等等。
事實上,誰會拿這些東西?
所有犯人入獄時都要進行登記,電腦錄入的資料,根本沒辦法刪改。等犯人處決後,家屬是要拿著那份資料一樣樣對照領遺物的,但凡有一樣缺失,除非監獄方能給出足夠的理由和證據,不然家屬肯定要大鬧。
「今天有幾份領出去的?」皮儀夏幫他把箱子放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