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墨淵掏出帕子輕輕為其擦拭淚珠,知她落淚的原因是擔心自己,舒了口氣,哭笑不得的說,「這不正合我意?如此說來哪日我還得登門拜訪沈三少,謝他成全了我。你放心吧,你二哥不說容貌不說堪稱京城數一數二,比一般人家卻也好上很多,你啊,把心收回肚子等著我給你找嫂子吧!」
「就會插科打諢!」發泄完,俞璟辭心情舒暢不少,仔細打量她二哥五官,濃眉大眼,膚質黝黑,一眼真記不住他長什麼樣子,只記得一張黑臉了,「自古婚姻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來的你自己找?」
兩人聊著閒話,道把打人的事兒忘得一乾二淨了。
禾津守在屋裡,看俞璟辭紅著眼眶回來,急問道「小姐怎麼了,誰給你氣受了?」仔細看才發現她身後的俞墨淵,頓時下了臉,「二少爺,咱小姐是不是被你弄哭的?」語調高昂,像隨時待命打仗的將士。
俞墨淵哪敢承認?急忙擺手,「我哪有這能耐啊,外邊雪大,她是雪進眼睛了,扶你家小姐進去,暖暖她的身子!」
「不是這樣最好!」
俞璟辭小時候不愛哭,不知怎的,大了後眼淚也多了起來,都說女人是水做的,她想俞璟辭的眼淚沒少流,且很多時候都和二少爺有關。
俞墨淵想著回清水院也無事兒可做,便拉著俞璟辭下棋,他沒耐心慣了,下著下著就要嚷著離開,俞璟辭正在興頭上豈會讓他走,直到殺得他片甲不留才讓禾津收起棋盤。
鬧了一下午,俞墨淵回清水院天黑盡了,走廊上點燃了八角燈籠,他身心愉悅。
回到院子還沒喘口氣就見俞清遠怒氣沖沖走了進來。
看眼色如他,急忙狗腿的遞上自己喝過一口的茶,試探問道,「爹怎地過來了?有事兒讓我去書房不就可以了?」因著白日的事兒,他心裡多少發虛。
「孽障,瞧你做的好事!」說著從袖子裡掏出一摺子甩到俞墨淵臉上。
今日下衙,看府里標誌的馬車守在衙外,他以為府里發生了大事。問小廝才知大小姐讓他去太子府!
太子府一直是俞清遠這輩子都不想踏入的地方,沒法,和俞璟辭有關他必須得去一趟,快到太子府時見著從裡邊出來的沈府國公夫人和少爺,太子妃在一旁紅著眼眶。
不知怎地,他讓車夫把馬車倒回拐角處,等人都走後他才出來。拜見太子後才知道自家孽障坐下的好事。
這幾年,朝堂爭鬥越演越烈,俞公府被多少人盯著,稍一動引發全身。和太子聊了這事兒處理結果,他知道太子說了還不算,沈府不會善罷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