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忍耐,到了那人的目的地再說。
然而現在都跑不了,一旦到了那人的地盤,豈不更加困難?
姜宣心亂如麻,每每這樣的時候,他都會悔恨為什麼自己從前沒有學武功,總是一被抓住就毫無辦法。
吃一塹長一智,小山兒以後必須學武。
想到這裡,他難過地蹙了眉:應當還有那樣的機會吧?
記得老師說過,他天生能帶來福運,所以應當能,一定能!
他要把所有的福運都給小山兒,一定要!
危急之中,他不斷地往好處想,不斷地給自己力量。
約莫到了深夜,馬車不再顛簸,看來道路又趨於平坦,然後車速微緩,最終數馬齊嘶,車猛地停了。
姜宣和小山兒的心同時提了起來。
車門打開,那個請他來的年輕男子站在門口,面無表情地說:「大夫請下車。」
姜宣捏了捏拳頭,把小山兒抱起來,又用袍子下擺把小傢伙卷了一圈,最後將衣袍邊兒塞進腰帶,用虛聲說:「抱緊爹爹。」
小山兒立刻雙手緊勾住姜宣的脖子。
車外的男人默默地看著他們。
姜宣在心中預備了一下,終於走下車來,視野一旦開闊,立刻震驚了——
周圍遍布圓帳,帳前與各帳之間有或腰懸佩刀、或手舉火把的士兵守衛或巡邏,遠處還有防禦工事!
是軍營!
而且看他們的穿著,分明與中原不同。
這是鄰國的軍營!
姜宣的冷汗頓時下來了,下意識地吞了下口水。
請他來的年輕男人一言不發地在前方領路,似乎並不介意讓他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應是自信他翻不起風浪。
這男人也頗有身份,士兵見了他都會行禮。
姜宣忐忑地跟著走,一路深入營內,最終來到了一座明顯比其他營帳寬大華麗許多的帳前。
那個男人停下來,面向營帳,手在胸前行了個奇怪的禮,又說了一句他聽不懂的話,想來是求見。
果然下一刻裡面回了一句很短的話,男人便掀開帳簾,一邊走一邊回頭示意姜宣跟上。
濃烈的藥味撲鼻而來。
還有不同尋常的暖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