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算有證據表明兇手是村中的,他們也不一定能真的順利捉拿。
“你有了懷疑的對象?”蕭清朗有些意外的問道。
卻見許楚緩緩點頭,吐了口濁氣,略作停頓說道:“那人心理素質強大,既然犯下命案又移屍,那必有目的。若是為了警告挑釁我們,那他絕不會錯過我們看到屍體時候的表情。”
“所以兇手就在今日圍觀的人中!”蕭清朗垂目深思,看著認真將疑點記錄在手札的許楚,抬眼示意魏廣將那些人查一遍。
因著突發的命案,一行人被困村中不得趕路。當日,許楚跟蕭清朗也不計較村民審視躲閃的目光,只管四下溜達在村落附近查看。
“哪的刁民,里正前頭帶路,本官親自帶人將兇案案犯押回衙門!”縣太爺來的倒也快,自早起發現屍體之後,不過傍晚就帶人趕來了。
並非他多勤政愛民,體恤百姓,實在是降至年底,吏部又要考核官員政績。偏生本縣極小,有無富裕產業,就算有案子多也是些偷雞摸狗或是雞毛蒜皮的小事兒,根本就入不得吏部大人的眼裡。
這好不容易出個人命案子,指不定就是他升官的指望,他自然不會糊裡糊塗讓人結案。
來之前,他可是想好了,哪怕是要蹲守此處,也得蹲守出點效果來。
“啟稟大人,那幾個人一早就在村里招搖過市,小的怕他們潛逃,派人跟著呢。”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被派出去的捕快汗流浹背的就跑了回來。只是還沒等回話,蕭清朗跟許楚就帶了人一同邁步入了里正家門。
“大人,就是他們在村中行兇,還惡意毀屍滅跡,如今那屍首都被他們藏起來了。”里正見幾人進門,視線對上,先是打了個哆嗦,隨即趕忙對縣太爺拱手作揖。
縣太爺名黃大山,早些年考中舉人,後來入贅到一家大戶人家做女婿。那家老爺夫人老來的女,千嬌百寵,為了讓閨女過得順心,就花錢給他謀了個算不得上好的衙門師爺。而他也極有機遇,不過幾年,就遇上先帝駕崩新皇登基的大事兒,在前任縣太爺被調走之後,就由他接任了本縣。
要是打根上論起來,那也是個糊塗官。素來辦案都是原告被告各大五十大板,就算是為著一個雞蛋的嘴炮案子,也能直接讓人煮熟一家一半的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