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說許楚,就是蕭清朗也蹙著眉頭百思不得其解。若案子真如此簡單,那小翠口中出現的那種種疑惑又作何解釋?還有於富貴是否真的曾用開水澆燙過傷口,他又是如何做到的?
在幾息之內將人從床榻之上搬至客堂,而後又偽造現場,如此龐大的工程難道真能瞬息完成?
“這太過奇怪了。”
“更重要的是一切只是我們的猜測,只憑銅板之上的水銀,並不能定誰的罪。”蕭清朗神情微松,喟嘆一聲搖頭道,“刑獄不比旁的事情,一絲一毫不能有所差池。”
室內一片安靜,許久沒有人再開口。蕭清朗見黃縣令未曾再查到別的,才吩咐道:“除了小翠之外,好勞大人詳查一下於家廚房的粗實婆子張媽跟其兒子張元橫。”
雖然照著於管家的說法,賣身契等一應契約俱全,可許楚還是有些不放心。要是能查到倆人根源上的來歷,那自然是最好的了。
第八十九章 無語凝噎(四)
蕭清朗神情微松,喟嘆一聲搖頭道,“刑獄不比旁的事情,一絲一毫不能有所差池。”
尤其是兇案之事,但凡出錯所牽連之人絕非一二。
室內一片安靜,許久沒有人再開口。蕭清朗見黃縣令未曾再查到別的,才吩咐道:“除了小翠之外,好勞大人詳查一下於家廚房的粗實婆子張媽跟其兒子張元橫。”
雖然照著於管家的說法,賣身契等一應契約俱全,可許楚還是有些不放心。要是能查到倆人根源上的來歷,那自然是最好的了。
大抵冬日的天氣到了後半晌都會略顯陰冷,尤其是眼下厚雲遮天,宛如醞釀著一場極厚的風雪一般。
蕭清朗跟許楚緩聲研究著案情,遇到想法不同之處,許楚還會細心用筆在手札上記錄下來。車外寒風越發冷冽,卻並不妨礙端坐的二人默契交談。
到了章家門外時候,還未下車的許楚先深深打量了幾眼那處宅院。據說這是章秀才考中功名之後,才置辦下的家產。朱紅的大門漆面已經有些脫落,斑駁一片並不簇新,相較於旁人家喜氣洋洋的準備年貨跟對聯,章家不可謂不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