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虧得蕭清朗反應迅速,他轉頭對魏廣吩咐道:“通知黃大山重新開堂審案。”
魏廣見自家王爺神情不似作假,忙拱手應是,而後匆匆離開。當然,他輕易離開並非輕視刺客,而是心知府中暗衛盡在四周,而魏延那小子所在的地方定然瞬息就能到王爺身邊。
對於蕭清朗的吩咐,李捕頭還有些茫然,可也意識到了怕自家大人斷錯了案,他也不敢猶豫趕忙問道:“公子,許姑娘,不知需要我做些什麼?”
“勞煩李捕頭幫我去尋一個人......”許楚嚴肅道。
當排除一切可能,那真相就只剩下那個最不可能的可能了。等李捕頭詢問清楚匆匆離開之後,她才頹然的坐下長嘆一聲。
一個時辰之後,也就是申時過半,縣衙二道門前再次擁擠了一群人。而這一次,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卻是下跪之人除了於富貴,又多了一個貌似蒼老樸實的婆子。
隨著威武聲響起,黃縣令跟許楚也入了大堂。此時,面對外面的喧囂,黃縣令心裡也不知是個什麼滋味,想到剛剛滿腹得意的寫了摺子剛要上報,突然被人阻攔下來,還言說他抓錯了人,他就高興不起來。
之前的得意勁兒跟精神勁兒,此時當然無從,好在沒捅大婁子。他沉著臉看向堂下,猛地一拍驚堂木道:“肅靜。”
外面交頭接耳的百姓瞬間沉靜下來,不過那一個個眼神里還滿滿的都是議論。同一個案子,大老爺斷案之後沒一會兒就自個翻案,這事兒就是戲本子裡估計都不敢寫。
許楚看了一眼神情頹廢的於富貴,又瞧了瞧一直恭恭敬敬跪著的張媽,嘆口氣上前一步說道:“於老闆,你且仔細看看身邊的老嫗,可覺得她眼熟?”
於富貴聞言,機械的瞟了一眼張媽,“於家的婆子,倒是時常見到。”
“若我說她是劉家興的娘親呢?”
於富貴茫然的看了一眼許楚,又看了一眼張媽,好似根本沒聽懂一般。等仔細瞧了許久之後,整個人頓生冷汗,駭然之意騰然升起。
反倒是張媽,在許楚的突然開口之後,眼底閃過一抹慌亂,她壓下心底的惶恐道:“姑娘再說什麼,奴婢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