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楚的視線掃過外間,而後跟在蕭清朗身側一同入了內間,通透的房間許是因著沒有主人的氣息而略顯冷清,讓許楚鼻子又是一陣瘙癢。她揉了揉,忍了回去。
蕭清朗環視四周,走到屋裡桌椅之後,隨手翻了一下桌上的針線笸子。卻見裡面五顏六色的絲線很是齊全,邊上還有為繡好的繡品,瞧著也算是針腳細密甚至下了功夫的。
“你家夫人還喜好刺繡?”許楚見蕭清朗注視著那針線笸子,也探頭看過去,可看來看去針線剪刀還有些碎布,倒是沒發現有什麼可疑之處。可本能告訴她,既然能引起蕭清朗的注意,那絕非自己所見的這般簡單。
“我家夫人以前也並不動手繡什麼,就是自打公子跟小姐相繼離家之後,才開始時不時的繡些小物件。”管事婆子嘆息一聲,惋惜道,“自打夫人不需要教導公子跟小姐之後,就常會以此打發時間,還有幾次夫人我還見夫人特地給老爺納了鞋底,縫製了鞋面呢。想來是快要年節了,夫人想給老爺個驚喜,只可惜老天爺不開眼,竟然好端端的人遭此橫禍。”
“二位可一定要幫著抓住殺害夫人的真兇啊。”
這麼說話之間,許楚已經行至衣櫃之前,打開後就見裡面許多顏色明艷質地極好的衣裳。披風大氅,夾襖羅裙,棉衣袖套,極為齊全。可見劉文貴當真捨得為劉甄氏置辦行頭了,依著許楚所見,只這一柜子的冬裝,怕價格都是不菲的。
許楚略微翻找了一下,見那些羅裙夾襖跟披風或是大氅多是配套的。如此講究的搭配,倒是讓她忍不住心裡感慨了一下。至於感慨什麼,大抵是覺得如此夫妻感情,的確難得,前世時候多少男人以生活壓力的藉口忽略妻子的需要。
接下來,她又查看了劉甄氏的首飾盒,甚至床褥跟屋裡擺設等物。然而除了劉文貴大手筆置辦的首飾頭面,也沒別的發現。
正當她從床榻之上下來時候,扶著床面的手一用力竟然被摁的疼了一下子。她哎呦一聲跌落在床上,再抬起手時候,就見手心多了個凹陷的痕跡。
蕭清朗眉頭輕皺,伸手掀開了床單,卻見那單子之下赫然有一顆不算大不算小的珍珠。
許楚將珍珠捏起,而後又從懷裡取出剛剛劉二給蕭清朗的那顆來,兩粒竟然大小均勻並沒很多差別。
“怎麼會這樣?”她正疑惑著,就突然聽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而後就見一個明艷活潑的身影打外面衝撞而來。
“許姐姐,我又來了。”卻見精神抖擻的蕭明珠,一身火紅騎裝就跑了過來。要不是蕭清朗半路攔了她一下,怕是她早就跟小鋼炮似的躥到許楚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