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管這位被外面傳的神乎其乎的許大人到底有什麼本事,又或者只是靠著美色攀上靖安王這棵大樹立足朝堂的,至少現在看來皇上對她也甚是滿意。否則,又怎會輕易將其賜婚給靖安王?
之前不曾深想,還不發覺,如今想來許大人這一路莫不是本就有皇上的暗許?否則,她一個小小的大理寺丞,又怎能得了皇上欽賜的宅院,而且還能與靖安王府毗鄰!
這麼一琢磨,在場的幾名禁衛軍心裡就有了計較。
當然,如果他們的這些心思傳到魏廣等侍衛耳中,只怕又得引起一派感慨。自家王爺果然好手段,就這麼不知不覺的暗示,就將許楚這個在京城毫無根基毫無靠山的浮萍抬高到了百姓敬仰,官宦忌憚的位置。就算她對於真正的豪門望族而言,算不上什麼,可那些人也會礙於帝王跟靖安王對她的看重,不敢生出旁的心思來。
想想,自家王爺還真不容易,旁人不說是王爺、君王、國公,便是稍有根基的富貴子弟,娶妻納妾哪有這麼費心思的啊。偏生,自家王爺一頭栽進去,還生怕顧的不夠周全。
魏廣只要一想到,自己出府的時候,王爺正捧著那道賜婚的聖旨笑的不能自已,甚至在寂寥的院子裡朗聲大笑毫無形象的模樣,他就覺得有些驚悚。
果然,情之一字,高深莫測。
第三百八十七章
第二日一早,蕭清朗又準時來接許楚上朝。而這次,他還真不曾像以往那般克制了,甚至還調笑了許楚兩句,頗有點翻身的意味。
許楚瞧著他的得意模樣,哭笑不得,最後只能嬌嗔的瞪了他幾眼示意他克制一些。畢竟,這是要去上早朝,而非遊山玩水,總這麼調笑像什麼話。
更何況,他可是百官眼中不拘言笑的靖安王,現在這眉目帶笑的模樣,哪有半分威嚴?若非是那一身朝服,只怕都會被人誤以為是攜美同游的富家公子哥了。
其實不光是許楚這麼想,一眾候在宮門外等待的文武大臣,此時看到蕭清朗遞過來的溫和目光後,也都齊齊的打起了冷顫。更有甚者,都顧不上與同僚一起交談了,只管絞盡腦汁費盡心思的回想最近自己是否做了什麼不合情理之時,又或者家中女眷,是否行下了錯處被靖安王拿住了把柄。
這樣詭異的僵持,一直持續到下朝為止。或許是因為靖安王今日的態度太過詭異,以至於整個早朝上,再沒聽到有大臣溜須拍馬或是打口水仗。
為此,皇帝心裡難得的舒坦了一回。他挑眉看了一眼自家眉宇都蕩漾著春色的三弟,心道沒想到自家三弟這麼好用,早知道就應該早些給他賜婚才是,也好早一天讓自個耳根子清靜一會兒。
一場早朝,在蕭清朗波瀾不驚的沉默跟皇帝心滿意足的喟嘆中落下。當然,也是讓不少朝臣如坐針氈,忐忑不安。就連素來清廉的花相,心裡都犯起了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