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人,來了......
來了......
蕭清朗手上一抖,腦子裡旖旎的場景瞬間消散,只是他卻越發的口乾舌燥起來。待到回過神來看到自己手上的褻褲之時,心裡更是彆扭至極,索性閉著眼咬牙將那褻褲丟到盥洗室的浴池之內。
等到他匆忙穿上朝服,深吸一口氣欲要開門之時,才發現自己的雙唇乾涸的有些發疼。於是,他又回身灌了兩口隔夜的冷茶水壓下心頭的火熱之氣。
玉冠束髮,朝服整潔,繡著暗紋在燈光之下隱隱泛著流光的皂靴,還有腰帶之上墜著的與送給許楚的那塊極為相似的玉佩。
蕭清朗最後瞥了一眼銅鏡之中的自己,確定毫無破綻,看不出那個夢裡孟浪至極的模樣後,才神情淡定的開了房門。
“王爺,我有話要同你說。”許楚見蕭清朗出門,顧不上看他的裝扮,直接上前一步小聲說道。
許是她的動作有些急促,以至於帶了些許輕微的風隨著身體湧向蕭清朗。
淡雅的竹鄉,就好似第二個他一般襲來,帶著少女特有的沁香跟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雖然不至於讓蕭清朗心猿意馬,卻也讓他眸色一深。
只是自製如他,雖然眼底深邃了不少,可面上卻依舊沉穩淡定。
“正巧,我也有話要同你說。”
他們二人說著,就向王府之外走去。
“王爺先聽我說,我之前懷疑我們追查的真想,與當年導致金陵衛謀逆的密宗一事有關。如此,我想這懷疑可以肯定了。”說完這話之後,她就簡明扼要的將昨夜與楚大娘的對話,還有阿秋的身世與蕭清朗敘述了一遍。
談及案子,蕭清朗心底里的那點旖旎也被壓下,他頷首說道:“恰好,我也有了這個肯定。昨夜唐喬正來王府,說丹鼎派的守門道人招供了......”
許楚聽了蕭清朗將那供詞敘述一遍,禁不住露出個錯愕的表情。
“也就是說,英國公跟董家也有了牽扯?而將他們聯繫在一起的,正是玄陽道人?”
蕭清朗點頭,目光深遠道:“不光如此,就連先帝與其有了關係。甚至,我懷疑當年董家別院的落成,本就是先帝的意思。”他見許楚面有不解,才繼續解釋道,“世人皆知董家別院的落成,是因董貴妃的、寵、,以至於超了規制跟定數,卻也都被先帝無視。可是,在先帝三十六年之前,董貴妃也常常得先帝、寵、幸,可是卻從來沒有過一飛沖天的跡象,以至於起居注跟內廷之中都不曾為其多記一筆。為何獨獨在先帝三十六年之後,她卻突然一躍成為帝王、寵、妃,且還是能讓先帝至祖宗規矩於不顧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