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若是當年承宗皇帝在老肅王等人前去封地的路上動手,那有沒有可能那些人並未得手,也沒能真的斬草除根?”
蕭清朗挑眉,不置可否道:“萬事皆有可能。就算當時真有孩童死亡,也未必就真的是肅王嫡次子跟孫子。”
畢竟,孩童長相相似,在對其不算熟悉的人眼中,最能代表身份的,就是衣物配飾了。
“不過其長子年長,想來不至於被人錯認。”
許楚聞言,一時便陷入了沉思。她面容沉凝,顯然是想了更多。
“所以,如今的肅王,是否有可能是老肅王的嫡次子?又或者,是其嫡孫?”
蕭清朗輕笑,“自然是有可能的,只是在魏剛的人將一干證物送回之前,你我的所有想法,都只能是妄加猜測。”
許楚抿了抿唇,深深嘆了口氣,揉著有些發疼的眼睛苦笑著說道:“沒想到,身為仵作之女我,會因自己的身世如此苦惱。”
這種感覺,還當真狗血又讓人厭煩。
就好像,前世許多狗血劇中的情形,灰姑娘變身為公主,卻是個落難公主一般。
蕭清朗見她神色無奈,也緩了身上的肅然跟沉重。他伸手撫了撫她的眉頭,聲音輕柔道:“仔細想想,一個叛臣之女,與我這個假王爺,也挺相配的。如此,小楚便不用在擔心什麼門當戶對的說法了,畢竟天下還能有誰比小楚更契合我的身份呢?”
他為掌管三法司刑獄之事的靖安王之時,她是天下少有的仵作,能驗旁人不能驗之屍體,能尋到旁人不能尋的線索,甚至能推三法司官員不敢推之案件。
而今,他出身有異,身份不僅不尊貴,更甚者極有可能成為醜聞。可偏生,那個受世人追捧的小楚,那個以女子之身立於朝堂的人,身世也有了偏差。
所以說,仔細想來,他們二人可不就是契合的?
想到這裡,蕭清朗的心情也不由得好了一些。他抬手幫許楚將髮絲挽在耳後,眸光、寵、溺溫和道:“管他是孫家的陰謀,還是肅王一脈奪嫡之心不死,左右你我一直能在一處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