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倒是她忽略了這一點。
許楚見魏廣點頭,又急忙補充道:“不光是魏大哥,魏延也要去。若是我猜測的沒錯,那人身邊跟隨的應該是金陵衛的殘部,也極有可能是密宗一案中被誅殺的叛逆後裔,他們善於蠱惑人心也善於用旁門邪道得勝。這些人不得不防,魏大哥生性光明磊落,我只怕你著了道......”許楚定定的看著他,抿唇說道,“我知道王爺遣魏延跟暗衛保護我爹跟楚大娘,可是只要他們二人不出王府,又有誰能越過重重防備,從皇城旁對他們二人不利?若是用旁的手段,又或是投毒刺殺,在王府內,只要有一名暗衛看護就好......”
“魏大哥,我不是不信你與侍衛們,我只是擔心那些人手段太多。”
許楚語速極快的說著自己的猜測,使得魏廣尋不到一句話反駁。
而許楚見他神情遲疑,一咬牙乾脆就如之前震懾魏剛那般取出了那枚令牌說道:“若魏大哥還猶豫,那不知這令牌能不能讓魏大哥按著我的話去做?”
魏廣見她臉色發白,再看看令牌,最後只能抱拳應了話離開。
庭院之內,疏影搖曳蕭瑟冷寂,唯有零星散落的孤燈能稍稍驅散些許晦澀黑暗。可縱然如此,也難抵擋許楚心頭的不安跟焦慮。
直到冷風吹來,讓她受不住寒的打了個冷顫,她才堪堪回神。可回神之後的她,卻忍不住苦笑出聲,她竟然忘了,那個人不在王府不在她身邊,所以沒有人為她遮風也沒有人會為她添一件披風......
也不知怎得,許楚忽然覺得自個有些矯情了,矯情到有些委屈,有些不知所措。
她深吸一口氣,堪堪壓下心頭的空寂跟冷意,而後抽了抽鼻子緩緩往回走去。
雖然他們追查的那個真相已經撥開雲霧了,可是現在的問題卻是洗清蕭清朗殺人的嫌疑。
現在人證物證,對蕭清朗都十分不利。她想要通過驗屍發現端倪,卻也行不通,真真是愁煞人了。
回到廳堂之後,許楚顧不上歇息,直接尋了管家與楚大娘過來。她仔細問過楚大娘將麻沸散研製成功之後,可曾對外人提及過,又是否有人去過她那裡。
楚大娘仔細思索一番,努力回憶著研製麻沸散的那幾日的情形。只是到最後,她都沒想出什麼端倪來。
“我們的飯食,都是有阿秋負責的,所以除了她之外旁人還真沒進過研究藥物的屋子。也就大前日的時候,明珠郡主來府上,沒尋到你,要走的時候恰好遇上阿秋。你也知道阿秋的性子十分孩子氣,她聽聞過明珠郡主查案的事情,自然就痴纏著明珠郡主講了好一陣子話。”
“不過她們也只是在院子裡,而且並未呆太久時間。”
楚大娘說完之後,一旁管家就開口說道:“這些日子,除了唐大人之外,也沒什麼旁人來府上。就是前日傍晚的時候,花公子來了一趟。當時他來尋王爺,只是王爺與許大人同人在書房敘事,所以他便自己在府上閒逛了一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