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李玄真點點頭,站在那裡盯著丹爐出神,李沖方放下扇子,走到他身邊奇怪的問:「師父,你怎麼了?」
李玄真道:「沒什麼,我只是在想皇上。。。」
李沖方追問道:「皇上怎麼了?」
李玄真道:「皇上服用丹藥的反應越來越厲害了,真是讓人始料未及。」
李沖方道:「反應大不是好事嗎?證明金丹產生作用了。」
「你不懂。」李玄真輕輕嘆了口氣,道:「你師祖當時服用這丹藥,一年後才像皇上這樣,這次為師添減了一些煉丹的原料。。。」說到這裡,有些欲言又止,過了半晌,才突然道:「那些藥材用料都是你在負責,你是按為師說的稱准重量再進行研磨混合的吧?」
李沖方心裡發虛,口裡卻道:「師父怎麼說的,我就怎麼做的,一絲一毫差錯也沒。」
「是啊,你一向心細,不會出差錯,唉,皇上太迫切了,服用丹藥太過頻繁,以致如此。」李玄真嘆了口氣,又道:「為師添減原料,也是適得其反,不僅沒有撐久一些,反而。。。」他沒有說下去,卻對李沖方道:「你跟我來。」
李沖方跟著他進了隔壁的房間,李玄真在椅子上坐下來,久久沒有言語,李沖方憋了半日,低聲道:「師父,這次的長生丹也是不能長生的吧?」
「住口!」李玄真斥了一聲,低沉著聲音道:「這話也是混說得的麼?」
李沖方看了看門外,不敢再出聲,李玄真又輕輕嘆了一口氣:「他不能長生,你我師徒可就要短命了!」
霍府的內書房裡擺開了棋局,霍淞和錦博兩人正對坐廝殺,錦博一邊動著棋子,一邊漫不經心的道:「這麼說,那牛鼻子是想要捲鋪蓋逃命了?」
「想得倒美!」霍淞冷笑:「別說去西域,你看他能離開宮裡半步不能?」
錦博嗤的一笑:「這丹藥既然不能拖延時間,他只有及早想脫身之法了。還是耐不住山裡的寂寞啊,想入這紅塵求個大富貴,現下富貴是求到了,也得有那個命來享啊,咱們這位主子,對長生一道那是執著得緊,可沒這麼容易打發。」
霍淞目光陰沉:「就算皇上真有心放他走,我們也要想方設法讓他留下。」
「這個自然,不然丹藥怎麼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