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他如此說,便一齊退出殿外,孫騰目光掃視了一下四周,道:「其他人也出去!」
魏倫一聲兒不響,向皇帝磕了一個頭,隨即出殿,宗煦大叫:「小魏子!」他恍若未聞,頭也不回,另外幾個內監宮女見他如此,對望一眼,便也倉皇退出。
宗煦急了,叫道:「來人!」
「皇上,省點力氣,沒有人會來的。」孫騰斂了笑容,冷冷道:「剛才虞大人並沒有說錯啊,你父皇本就是個昏君,對外懦弱,對內殘暴,他在位時,為了討好吐蕃德利贊普,把自己的親妹妹送給那個糟老頭子,嗯,好好的一個如花似玉的小公主,就這樣被折磨死了,世宗皇帝若知自己愛女下場如此悽慘,不知作何感想?」
「著啊!」孫躍道:「這些年來,還好內有太后勵精圖治,革除弊政,安撫百姓,外有襄王殫精竭慮,抵禦外敵,穩定王朝,才有如今的局面。皇上,你不過是一個黃口小兒,無寸功於國家,無寸恩於百姓,怎麼好意思再繼續坐在這皇帝寶座上,快快退位罷!」
兄弟倆一唱一和,根本不給宗煦開口的機會,宗煦肺都要氣炸,可孫騰孫躍不比剛才的辛瑞和虞伯言,兩人都是武將,身材高大,如狼似虎,一邊說,一邊一步步走向他,他內心漸漸害怕起來,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你。。。。。。你們想幹什麼?!」
「啪」的一聲,孫騰將那封草詔放在御案上,目露凶光:「我們做臣子的,也不想為難皇上,皇上只要照這份草詔,再抄寫兩份,一份交給我,一份自己留著,明日在垂拱殿當著文武百官宣讀,就可以了。」
「沒錯。」孫躍抽出腰畔長劍,道:「皇上可仔細了,抄時一字一句都不能錯,一筆一划都要工整,否則那是不成的。」
宗煦見他持劍在手,冷氣森森,寒光照人,驚得臉都白了,手顫抖著,拿過那份草詔,看了一眼,已知是禪位詔書,不覺悲從中來,一屁股坐在龍椅上,伏案放聲大哭。
輕輕打開檀木匣子,小心翼翼解開明黃色的綢布,一塊方圓四寸的白色玉璽便映入眼帘,霍凜雙手捧起傳國玉璽,看著那八個篆字「受命於天,既壽永昌」,心中激動喜悅難以言喻,端詳了好一會兒,方重新包好。
冰輪道:「明天垂拱殿那邊,我就不去了。」
霍凜道:「姐姐既不想去,那便不去罷了。」
冰輪道:「除了把玉璽給你,還有一個人,你也要見一下。」
霍凜微怔,一個身著御林衛服飾的中年人已從外面進來,單膝在他面前跪下:「屬下見過王爺。」
霍凜看著冰輪,冰輪道:「這是暗衛指揮史姜平。」
霍凜大喜,忙親手扶了姜平起來,冰輪對姜平道:「以後你就跟著襄王爺了,再過幾日便可改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