髮絲沾著額上的汗水,緊緊貼著夙綏。伏夢無手指一挑,這些細汗就消失無蹤。
見夙綏那雙好看的眉緊鎖,像是還沒有從昨晚做的噩夢裡解脫出來,伏夢無忍不住俯下臉,吻在她眉心。
吻得很輕,她並不打算驚動夙綏。
她卻不知自己的唇一貼上去,夙綏的眉頭便舒展了,眼皮動了動,但沒有立刻睜開。
伏夢無覺得有必要再催一催念棲遲。昨晚觀察下來,她感覺窺心幻境的副作用也許已經在夙綏識海里生了根,不然夙綏昨晚也不會那麼容易被心魔困住。
除此之外,夙綏這幾天已經臨近境界突破的關鍵時刻,要是不把副作用除乾淨,只怕她築基時會出現更大的麻煩。
為夙綏扣好鬆掉的衣扣,伏夢無轉身往外走。
從冰箱裡拿了幾個雞蛋,又挑了點適合早上吃的蔬菜和佐料,伏夢無走進廚房,對自己施下防油煙的法術,打開電磁爐。
她已經能熟練使用這個時代的炊具,可以隨時做東西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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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住自己的尾巴醒來時,夙綏蜷縮在涼蓆上,抿緊唇,盯著伏夢無躺過的枕頭看。
她隱約記得又做了個噩夢,夢的內容已忘了大半,只記得自己浸在冰冷刺骨的水裡,似乎是被鎖鏈拴著,哪都去不了。
但這一回,在噩夢的最後,她被伏夢無拯救了。
接著溫暖印在她眉心,她心心念念的妻子將她從水裡抱起來,一點點往外走。
將手蓋在眉心,覺得還留有溫熱,夙綏怔了怔,低下頭,朝自己的尾巴咬了一口。
……疼的?
她忍不住又摸了摸眉心,感覺就是被伏夢無吻過了,還是在不久前。
聞到雞蛋的香味從外面飄進來,夙綏心安了。
此刻夢無不在她身邊,並不是不見了,是去做早飯了。
她本想起身去看看,奈何昨晚醉酒的後遺症還在,她感覺四肢還是酸軟無力。
很香,不知夢無會做什麼早飯,雞蛋卷?蛋包飯?炒蛋?
夙綏開始猜測早飯的內容,藉此轉移注意力,緩解做噩夢後遺留的難受。
她被噩夢折騰一夜,只是清醒了一小會兒,就感到睡意又湧上來,於是抱著尾巴閉上眼,昏昏沉沉睡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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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點半。
嘗了嘗蓮子粥,覺得甜度適宜,伏夢無才拿來碗,盛了兩份,想了想,給夙綏的那碗又加了點糖。
蓮子安神、養心,她記得夙綏這幾天都睡得不安穩,甚至會半夜驚醒,正巧昨晚蘭粼還給她送了袋去芯蓮子,提醒她可以燉粥做早飯,於是她就拿來燉粥了。
把雞蛋卷切塊擺盤,和粥一起端上桌,伏夢無撤了防油煙的法術,去臥室喊夙綏吃早飯。
一進臥室,見夙綏居然抱著自己的尾巴睡得正熟,還蜷縮成一團,伏夢無忍不住笑出聲,轉念想起昨晚在她夢裡見過的畫面,又覺心疼,忙走上前,揉了揉狐尾。
看著夙綏睜開惺忪睡眼,她揚起嘴角,柔聲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