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實話,醉酒後遺症讓她的四肢到現在還是酸軟的。
伏夢無鬆了口氣,手上動作不慢,很快就把睡衣脫下來,放在一邊。
二人對視幾秒,不等夙綏再開口,伏夢無傾過上身,把她擁在懷裡。
「我給你渡些靈力,你就有力氣了。」
匆匆說完,她笨拙地朝夙綏吻下去。
從夙綏的噩夢裡離開後,伏夢無抱著狐尾想了一晚上,算是有點想通了。
她既然和夙綏是妻妻,還有什麼好矜持的?
矜持是什麼,她不要了!
可她沒想到,昨晚剛想通,早上就又開始拘束了。
不過還好,還好她的拘束只持續了一小會兒……雖然是很尷尬的一小會兒。
她主動,夙綏自然不會拒絕,微微啟開唇,接納她渡來的靈力。
因為之前的害羞,伏夢無的臉依舊熱著,唇也有些燙。夙綏配合她時,不禁心生詫異,懷疑昨晚是不是發生過什麼。
若什麼都沒有發生……夢無怎會突然這樣主動?
哪怕之前就被表白過,夙綏卻還是當她對自己很拘謹。因為她們的「相處時間」實在太少,更因為她太了解伏夢無的性格。
她很清楚,夢無在感情這方面,一直以來都是慢性子,慢而認真。突然對她親密至此,多半是不想她失落,縱使心裡還沒有生出「喜歡」的概念,也要向她傳達這樣的意思。
她懂,卻沒有戳破,允許夢無用這種謊言作為暗示,慢慢找回與她相處時的感覺。
渡完靈力,伏夢無十分自覺地撈過放在床頭的衣服,要幫夙綏穿衣。
手卻又被捉住。
「我自己來罷。」夙綏抬眸看她,眼裡滿是笑,「不要心急。」
看她一笑,伏夢無就感覺心弦像是被撥動了似的,等回過神來,夙綏已經開始換起裙子。
「我、我做了雞蛋卷和蓮子粥,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
夙綏穿裙時,伏夢無邊說話,邊去收拾粘在薄被上的狐毛,掩飾自己的情緒。
只過了一晚上,居然又掉了這麼多毛……
注意到她的動作,夙綏怔了怔,扣完衣扣,撈起一條尾巴,摸了摸。
滿手的毛,潔白而柔軟,像蒲公英的絨。
「我在掉毛?」她忍不住問。
伏夢無嗯了一聲,「你馬上要突破了,所以才會掉毛,不要緊。」
這次她能感應到掉落的狐毛里還帶著些靈力,於是把狐毛都捏在手心,一邊捏一邊搓,很快搓出了一個毛團,打算先收起來,等給夙綏築基的時候,再把毛團放到她身上,看看能不能長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