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摸尾巴。」
繼而又喚出第二條、第三條,全部塞進伏夢無手中。
「都給你摸,不要哭了,夢無。」她紅著眼圈,說話時,將伏夢無摟得更緊,「你一直待我很好,不管有沒有那些記憶,你都很好……讓我很喜歡……」
狐尾縮在伏夢無懷裡,輕輕晃動,蹭她的下巴。
夙綏吻上懷中人的額頭,接著是眼角、臉頰、耳朵。
失而復得的喜悅,著實難以言表,唯有如此。
像幼狐歡悅時會蹭主人的手來撒嬌,她一路往下吻去,弄得伏夢無破涕為笑,揉著她的尾巴,喃喃:「綏綏像只小狗一樣,這裡嗅嗅,那裡嗅嗅……」
「是小狐狸,不是小狗。」夙綏糾正她,見她仰頭看自己,便朝著她的薄唇俯下臉。
「好,是小狐唔唔……狸……」伏夢無的聲音被覆上來的溫柔淹沒。
一番糾纏後,二人仰躺在被窩裡。
「你昏迷之後,沈酌就停手了,跟我說是平手,讓我先帶你回來休息。」
伏夢無手裡還團著雪白的狐尾,餘光偷偷看向蹲在床頭的伏霜。
她現在不怕這孩子會被她們帶壞,算算年紀,伏霜其實也有百來歲了,現在會以幼狐的外貌現身,只是因為穿越削弱了它的力量,慢慢就能修煉回來,以後也能重新化為人形。
「不管她,不論輸贏,那些事她早晚都會告訴你。」夙綏捏著她的掌心手背,唇瓣輕貼她的手指,「你傷得重不重?我嗅到血腥味了,卻沒看見傷口。」
「擦傷而已,我在賽道上滑了一跌。」伏夢無沒有將抱著她滾下賽道的事說出口,只是向她笑,「我一點事都沒有,別忘了,我們魔修可是皮糙肉厚,很耐打的!」
夙綏聽了還是心疼,往她身上撫來撫去,「跌著哪了?疼不疼?我給你揉揉。」
伏夢無本來想搖頭,但怕她繼續追問,於是把著她的手,往自己心口放,「這裡好疼的,你揉吧。」
夙綏怔了怔,而後笑罵了一句,倒是真的為她揉捏起來。
弄得伏夢無都不好意思了,臉慢慢紅起來,卻又不想她移開手,咬著牙沒有說話。
「舒服麼?」偏偏夙綏還故意問,「要輕一些,還是……」
「就、就這樣好了……」伏夢無支吾著,人倒是舒服得眯起眼。
她們保持這樣良久。
「我既然恢復記憶,近期肯定要幫你突破到金丹期,然後帶你回屏仙閣一趟。」伏夢無說,「兄長查過念撫雲在這個時代的情報,果然惡人到了哪個時代都不會安分。他在古修真界的時候,滿腦子都是挑起人族和妖魔族的戰火,在這個時代則打算讓穿越者和本地的住民對立。現在屏仙閣掌握的情報雖然不全,但已經足夠定他的死罪了。」
她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怒火,和夙綏對視,目光轉柔。
「綏綏,等你手刃了念撫雲,我們就請假辦婚禮,好不好?」
這消息來得太過突然,夙綏停下手,愣愣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