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傷了我?」蕭瀟話音悲痛,那樣的惶然,好比啞巴吃黃連,孤苦無依,無人訴說。
「你我協議結婚兩年,兩年清心寡欲,我做不到。」傅寒聲狠下心腸:「婚姻協議書白紙黑字,需要我拿來讓你再過目一遍嗎?」
果然,他拿婚姻協議書說事了。
蕭瀟嘲諷一笑,擲了一句話給傅寒聲:「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這兩年,我除了要做好你的太太,還要不時提供我的身體來滿足你的獸慾?」
「不……」傅寒聲不喜她的說法,正色道:「你提『獸慾』太傷人了,野獸怎麼能跟人類相提並論呢?我對我的妻子有***,這並不
tang可恥。」
***,他跟她提***?
蕭瀟被激怒,聲音從唇齒間蹦出:「跟一個沒有感情的洋娃娃上~床,會讓你有快~感?」
傅寒聲靜靜的看著蕭瀟,輕聲道:「有沒有快~感,你不是很清楚嗎?」
他逼她想起那一晚,蕭瀟多少有些印象,她想起他的眼神,他的呼吸,他額頭上砸落下來的汗珠,蕭瀟呼吸被抽走了,腦子發懵,她被他逼出了壞情緒,一行淚順著眼角流淌下來,沒入髮絲間。
傅寒聲沒想到她會哭,見她睫毛上沾著淚,傅寒聲眼神軟了,側過身,把她摟在懷裡,呼吸落在她的頸窩處,「惹你哭不是我的本意,瀟瀟別哭啊!」
再簡單不過的一句解釋,但從傅寒聲嘴裡說出來,卻是毫無抱歉之意。
蕭瀟眼淚止不住,明明不是愛哭的人,但在他面前,她總是容易精疲力盡,跟他鬥法,她不僅沒有占據上風,甚至屢次逼出不一樣的自己。這個男人太貪心了,唐氏滿足不了他,竟還試圖拉她入水,他挖了一個又一個陷阱等著她來跳,她跳了之後才發現那是沼澤地,越掙扎,沉陷的就越深。
走到今天這一步,她早已是騎虎難下,蕭瀟恍惚中,不知疼痛,她抬手捂著臉,不讓他目睹她的淚,不讓他目睹她不輕易示人的無助和軟弱。
小女孩心思,傅寒聲是知道的,所以他拉高被子蒙住了他和她,擋住了刺目的燈光,也把外界隔絕在了被子之外。
被子空間有限,在那裡只有他和她,不再有傷害,只有依偎。
……
蕭瀟哭累了,腦子重的跟灌了鉛一樣,又開始昏昏沉沉的睡,隔天清晨醒來,傅寒聲不在床上,也不在室內。
她撐起身,卻又重重倒下,後來不急著起來了,她在床上躺了一會兒,這才掀被下床。她忘記自己已經有三天沒進食了,她穿著睡袍,赤腳走出了臥室,卻手腳發軟的倒在了走廊里。
後來,傅寒聲走了過來,抱她起來,掌心裡的熱度透著睡袍,侵蝕著蕭瀟原本就發燙的身體,他不帶蕭瀟回房,而是抱著她穿過走廊,下了樓梯,再然後高彥和張海生打開門,蕭瀟在這裡昏天暗地的住了三天,終於在第四天的時候,接觸到了外面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