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這話的時候,傅寒聲正在抽菸,聞言他把煙緩緩吐出來,轉眸看著母親,漫不經心道:「有人在你面前亂嚼舌根?」
溫月華輕聲嘆道:「還需有人在我面前亂嚼舌根嗎?有些事,我不說,並不代表我不知道。就拿蕭瀟嫁你這件事來說吧,你和她結婚時間太倉促,那蕭暮雨是她哥哥吧?親人離世不過幾日,她便嫁給你,若蕭瀟是貪慕虛榮的女人倒也罷了,但她不是,你說她為什麼會嫁給你?」
「是啊,為什麼會嫁給我?」傅寒聲不反駁,也不應答,只笑意融融的反問溫月華,他又把答案丟給了她。
果然,四兩撥千斤的本事,沒人能比得過傅寒聲。
對此,溫月華很無奈,只得語重心長道:「你和蕭瀟結婚前的事,我沒興趣知道,我只是擔心你這性子。你習慣操控一切,忽然遇到一個可心的人,偏偏那人又對你不怎麼上心,剛開始還好,一切討好不過是為了那份新鮮,可若是日子久了,你難保不會心生怨憤,委屈了那孩子。」
傅寒聲不置可否,似笑非笑道:「這話若是讓旁人聽了,怕是會誤以為我非你親生。」
溫月華失笑,抬手拍了一下兒子後背,力道不重,無非是責怪他亂說話,但不知想起了什麼,溫月華收起笑容,語氣開始變得嚴肅:「我之前有跟你提過,多年前,那孩子救過我。」
傅寒聲眉頭微微一皺,過了幾秒,這
tang才點頭道:「我明白。」這時,傅寒聲手機響了,是周毅打來的電話。
周毅在跟傅寒聲請示公事,所以通話時間並不長,傅寒聲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叮囑周毅:「讓康弘來一趟傅宅,就說太太感冒,最好他能親自過來。」
掛斷電話之前,他又提醒了一句:「四點之前必須到。」蕭瀟黃昏還要趕回C大,時間上難免會有限制。
這邊,傅寒聲收起手機,就見母親含笑看著他,傅寒聲也淡淡的笑了起來:「臉上有東西?」
「你對女人如此用心,我是第一次見,稀奇。」
傅寒聲沒有正面接溫月華的話,燃燒一半的香菸被他叼在嘴邊,一雙眼睛在煙霧裡微微眯起,他不動聲色的笑了笑:「僅憑她救過你,我也應該好好待她。」
溫月華笑著搖頭:「那孩子性子冷清,蕭家遭此變故,也真是為難她了,這種孩子你可以溫暖,但想屢獲她的心卻很難。世上愛情千百種,但您知道你和蕭瀟是屬於哪一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