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她強打精神看著傅寒聲,是因為車停在C大門口,傅寒聲似是對她說了什麼話,只怪她思緒游離,所以他具體說了些什麼,她並未聽清楚,但她卻看清了傅寒聲的臉。
車內燈光映在傅寒聲的臉上,那雙眸子仿佛綴滿了星辰,靜靜睇視著她,似是在等她的回答。
可問題的關鍵是,她不知道他剛才都說了些什麼。
傅寒聲側著身體看她,眼眸里的光意味深長,出口聲音低得厲害:「你如果一直沉默,我只當你是默認了。」
「……默認什麼?」蕭瀟反應有些遲鈍了,都是感冒藥害的。
他跟她說話,離得那麼近,似是惡作劇一般,鼻尖抵著她的鼻尖,開腔說話,還帶著淡淡的菸草味,他輕聲呢喃:「瀟瀟今天送的壽禮,溫女士很喜歡,我該怎麼謝你?幻」
那張俊顏近在咫尺,蕭瀟因為瞌睡,目光迷濛一片,在燈光下隱有水光,瀲灩四射,她並未覺察到這樣的目光於男人來說,已是最無聲的誘惑。
傅寒聲笑意顯露,伸手摩擦著她的下巴,溫聲道:「汽車別墅,珠寶首飾,你都不要,但我總要感謝你的,一個吻怎麼樣?」
「……」
蕭瀟瞌睡全無,以為自己聽錯了,直到唇上烙下屬於他的印記,她才意識到他是認真的。
接吻,蕭瀟並非純情女,她不陌生,反而是很熟悉的,但這種熟悉,這種唇舌相纏,她的所有記憶全都來自於同一個人,那個人叫蕭暮雨。
04年,蕭暮雨吻蕭瀟,他動作輕柔,落在她唇上的吻,仿佛這世上最柔軟的棉絮,吻她的每一個動作里都帶著呵護和歡喜。
05年,蕭暮雨吻蕭瀟,他會淺嘗細吻,直到她被他逗得氣喘吁吁,他這才會眉眼晶亮的抱著她深吻糾纏。
06年,蕭暮雨吻蕭瀟,他會死死的摟緊她,仿佛沙漠行走的絕望客,而蕭瀟就是他唯一的水源,他吻得瘋狂,好幾次甚至咬破了她的唇。
07年,蕭暮雨吻蕭瀟,唇與唇相貼,她有時候能嘗到一抹苦澀,那是他不能與人訴說的絕望和眼淚。
傅寒聲是第二個吻她的男人,那夜在傅宅婚房,她半清醒的時候,他有吻她,被她避開了,當時她憤怒,她驚得全身發冷,如今,如今……她沒有立場推開他,如果他願意,他拉她行夫妻之事,想必她也不會多說什麼。
從她乖順躺在傅寒聲身邊的那刻起,就早已註定,她在這場婚姻契約中是沒有任何反抗能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