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吻剛結束,蕭瀟因為缺氧,頭都是暈的,她聽到傅寒聲在說話,她只是慢半拍。
傅寒聲低頭,再次吻上她的唇,他把氧氣渡給她,如此幾次,直到她喘息漸緩,這才鬆了一口氣,看她虛弱無力的靠著椅背,似是覺得好笑,但那笑終究還是被他克制了,別人接吻通常都是美好的,縱使不怎麼美好,至少也不該跟他小妻子一樣,接個吻險些缺氧斷氣。
這事怨他。
「抱歉,我忘記你還在感冒。」他的聲音是沙啞的,慵懶性感,在安靜的汽車內響起,尤為醒耳。
蕭瀟穩了呼吸,是啊,她還在感冒,剛才他吻她的時候,她本該死死抱著他,最好再流點鼻涕,蹭到他臉上去……
這麼一想,蕭瀟竟是笑了,跟那個吻無關,跟幼稚想法有關。
綻放在蕭瀟唇邊的那抹笑很淺,卻越發襯得傅寒聲那雙眼眸漆黑如墨。
他啞著聲音,半開玩笑道:「需不需要我再渡點氧氣給你?」
得寸進尺。
蕭瀟翻臉速度快,她快速解開安全帶,然後十分迅速的推門下車,只不過她這邊剛合上出門,緊接著又是一道車門聲響起。
「瀟瀟——」
蕭瀟身後響起一道極好聽的聲音,他叫她名字向來如此,怎麼軟怎麼叫,氣人得很。
蕭瀟不理,邁開步子繼續走。
「藥忘記拿了。」那人聲音含笑。
蕭瀟猝然止步,她憤憤的抿著唇,轉身看向傅寒聲。若是別的男人,怕是早就大步走過來,一把抓住女人的手腕,然後帥氣的把藥塞過去,最後沉默離開,但傅寒聲這種人,霸道又狂傲,他下車喚停蕭瀟是一回事,會不會邁步追她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他那天穿著白色棉質襯衫,黑色長褲,襯衫半卷,一手提著跟他形象嚴重不符的感冒藥,一手插在褲袋裡,唇角帶著一抹淡淡的微笑。
「過來拿藥。」他把感冒藥伸向她。
他吃定她了,校門口學生三兩成群走過,已經有人頻頻朝這邊望了過來,若不是夜色已下,有誰會認不出那是傅寒聲。
蕭瀟走過去,她是拿感冒藥的,卻被他反握著手腕,微微一使力就把她拉進了懷裡。
「傅寒聲——」她抵著他胸膛,聲音重了一些。
他低低的笑,然後輕撫她的背,柔聲道:「十月長假,我要去澳洲,周毅、華臻,我,再加一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