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著她的發,他妻子的發像絲綢,又涼又滑,還帶著淡淡的香氣,仿佛還帶著江南煙雨的濕氣,他聲音微微低啞:「怎麼不說話?」
「說什麼?」她避開他的氣息,卻沒辦法避開他眼神中的灼熱,他等於半欺壓在她身上,這樣的談話距離是不是太近了一些?
屋外曙光緩緩浮現,他的眼眸深沉而柔軟:「丈夫出差回來,沒買禮物給妻子,作為妻子,是否應該埋怨丈夫為什麼不給妻子買禮物?」
這樣的床,又是這樣的人,蕭瀟沒辦法保持沉默,她移眸看著他,傅寒聲清俊的眉眼近在眼前,那裡有著淡淡的倦意。
聽說,若是睡眠不好,不管是誰,也不管那人年齡有多大,總會或多或少的鬧些小情緒,所以他現在是在鬧情緒嗎?
蕭瀟只好問他:「你這次去澳洲,為什麼沒給我買禮物?」
他竟笑了,似是被她的話取悅一般,滿臉笑意的逼近她,並低頭與她鼻尖相抵,那雙凝視她的眼睛,仿佛能看到她的心坎上。
「不惱,你要什麼,我都給你。」那氣息帶著清淡的薄荷香,那眼神倒像是在安撫孩子一般。
蕭瀟片刻失神,她想要什麼,他都給她對吧?
察覺她在失神,他在她的脖頸上輕輕咬了一下,這舉動太突然,也太曖昧挑~逗,蕭瀟被咬剎那,只覺得渾身發麻,呼吸亂了,血液熱
tang了,幸好他沒有繼續咬下去,他在退開的時候,見妻子細潤如脂的脖頸被他咬紅了,薄唇又輕輕的貼了上去,那吻無關情~欲,是萬般珍惜。
其實,夜間和蕭瀟同睡一榻,又是自己心喜的人,縱使涼薄如他,又怎會沒有慾念呢?好比此刻,臥室燈光下蕭瀟髮絲如墨,微微偏頭時,脖頸肌膚是瓷白色,泛著如玉般的光澤……
可是有什麼辦法呢?他不能碰她,所以只能在被子裡擁著她,輕聲道:「睡吧。」
躺在床上,傅寒聲缺眠,蕭瀟也缺眠,正昏昏欲睡時,耳邊再次傳來他的聲音。
「瀟瀟……」
「嗯?」她睡意正濃,迷迷糊糊的應。
「開燈睡覺不但影響睡眠質量,還影響人體免疫力。」傅寒聲道:「今後睡覺不要開燈了。」
蕭瀟偎在他懷裡好一會兒沒說話,然後離開他的懷抱,伸長手臂把床頭照明燈給關了。
視野內一片黑暗,猶如失明之人,她看不見任何東西,只知道傅寒聲又把她摟在了懷裡。有關於自己有夜盲症,她不知道該不該告訴傅寒聲,其實說不說也都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