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早了,兒子和兒媳還沒起床,曾瑜要打內線叫醒他們,被溫月華阻止了:「讓他們睡。」
於是,溫月華在從早晨等到了上午,期間她在山水居用了早餐,又拿了食物去餵阿慈,甚至沿著山水居來迴轉了一大圈芘。
周曼文陪同在側,偶爾望向二樓閉合的窗,厚重的窗簾阻擋了外界所有的視線,周曼文移回眸子,這時候發了一聲牢***:「若是尋常,蕭瀟五點半也就起床了,怎麼今天睡到這時候還不起床?」
溫月華側眸看了周曼文一眼,似笑非笑道:「若是履善纏著瀟瀟不讓她起床,她又怎麼能起得來呢?」
履善纏著瀟瀟?
這話涉嫌夫妻情事,周曼文愣了一下,然後尷尬的不多話了亦。
上午九點多的時候,曾瑜泡了茶端到客廳里,溫月華有一搭沒一搭的跟曾瑜說著話,看似都是家常話,實則卻是在套曾瑜的話。
溫月華本人很喜歡瀟瀟,但也不忍兒子一頭熱,對於這兩個孩子的婚後生活,她表面不說什麼,心裡卻是有些焦急,山水居和傅宅相距甚遠,就算她平時想了解他們的夫妻現狀,也是無計可施。好在曾瑜吐露給她的訊息倒是讓她暗自鬆了一口氣。
曾瑜口風一向很緊,她之所以會這麼說,是因為周曼文看了一眼時間道:「不是說傅先生昨晚沒吃飯嗎?這都快中午了,一連三頓沒進食,怎麼受得了?」
曾瑜這才回話道:「今天凌晨,傅先生應是餓了,好像還是太太親自下廚做得飯。」曾瑜當時起夜,距離廚房比較遠,見夫妻兩人都在廚房裡,也不方便過去,所以就又回房睡覺去了。
聞言,溫月華笑了笑,望著窗外,山水居多樹,多水,幾隻雲雀正站在蔥翠碧綠的枝葉間唧唧喳喳的吟唱著未知歌謠,這次來山水居倒也不虛此行。
是真的不虛此行,同樣是這天上午,傅寒聲先前從澳洲寄回來的明信片又有兩張抵達山水居,傭人拿著明信片走進來交給曾瑜的時候,被溫月華眼尖看到了,好奇問:「是什麼?」
曾瑜老實交代:「先生從澳洲寄回來的明信片。」
「哦?拿來我看看。」溫月華興致頗濃。履善那孩子該不會是在給蕭瀟寫情書吧。
「這……」曾瑜有些遲疑,明信片可都是先生寫給太太的,前些時候,有傭人好奇偷看了一眼明信片內容,當時臉紅不說,私底下說給其他傭人聽,被曾瑜發現了,當即逮著那傭人訓斥了一番,所以這幾日雖有明信片抵達,卻再也沒有人敢偷偷翻看了。
但老太太可不是旁人,她可是傅先生的母親,母親要看兒子寫的明信片,曾瑜又能說什麼呢?咬咬牙,大不了回頭被傅先生罵一頓,也不能當面得罪溫月華,拂了她的好心情。
曾瑜把明信片遞給溫月華,溫月華先看了一眼明信片正面圖案,隨口問曾瑜:「這樣的明信片,先生寄回來多少張了?」
曾瑜想了想說:「將近二十張。」
溫月華抿嘴笑,在電話里一直聲稱自己很忙的人,竟還有閒情雅致寫明信片,也實在是……
溫月華不調侃了,她開始看明信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