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瀟瀟回傅宅了嗎?掃視一圈客廳,卻不見她人。
「怎麼一驚一乍的?跟中了魔怔一樣。」溫月華站起身,沒好氣的看著兒子,31歲的人了,怎還有這麼沉不住氣的時候?
可不是中了魔怔嗎?他和蕭瀟的事情,不方便告訴給溫月華,但傅寒聲也心知自己今天有些過於急迫了,他吁了口氣,唇角終於扯了一抹笑:「瀟瀟今天回來也沒知會我一聲,我這不是擔心她一個人回來……」
畢竟是傅寒聲,見母親眉頭一皺,已知說錯話了,果然——
溫月華疑惑道:「我怎麼聽瀟瀟說她事先跟你說過。」溫月華懷疑兩個晚輩是不是鬧彆扭了,正待詢問,傅寒聲已掏出手機,裝模作樣的看了一眼簡訊,謊話高超,恍然一笑:「哦,瀟瀟發了簡訊過來……」
傅寒聲不說話,他不說話了,蕭瀟手裡提著一隻籃子,裡面擺放著幾瓶紅酒,她站在客廳門口靜靜的看著他,眉眼溫淡。
傅寒聲的心在這一刻才是真的落定了,他忍不住笑了,這次才是真的笑了。
☆、置氣,傅先生口是心非
周六,傅寒聲回傅宅時,已是臨近中午,到了午餐時間,周曼文正在廚房準備午餐,溫月華正坐在客廳里削水果,蕭瀟聽從溫月華的話,剛從藏酒室里取了幾瓶酒進來,至於傅寒聲……這個高大英俊的男人,宛如神祗般從天而降,事先毫無任何徵兆。
不久前,溫月華似是提過:履善這幾日比較忙。
蕭瀟離開萬佛寺後,接到了溫月華的電話,溫月華在電話那端也不明說,淺聊幾句蕭瀟學業,這才旁敲側問蕭瀟幾時回傅宅,蕭瀟也未曾多想,直接坐車回來了。
傅宅偏離C市,一路上車輛比較少,若是蕭瀟這時候還意識不到有人暗中跟著她的話,只能說她的警覺度實在是太差了。
蕭瀟注意到了,但她不動聲色歡。
正是上餐時間,隱隱約約間還能聽到周曼文和傭人的說話聲,傅寒聲今天中午突然回來,蕭瀟本該意外,但仔細想想,也沒什麼可意外的,這裡是傅宅大院,更是他母親的棲居地,他為什麼不能回來?
「趕緊換鞋去。」老太太溫情脈脈的拍了一下兒子的背,走到門口去接蕭瀟手中的紅酒籃岑。
籃子有些沉,蕭瀟遲疑著沒把籃子交給老太太,「有些沉,還是我來吧!」
老太太道了聲「沒事」,提著籃子走了幾步,又回頭看了一眼慢慢走過來的兒子,叮囑道:「我在餐廳等你和瀟瀟,換好鞋,一起過來。」
傅寒聲應了一聲,待老太太離開客廳,再看蕭瀟時,門口已沒有她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