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伊諾不接話,也沒必要接話了,話不投機半句多,唐家人看似是名門大戶,但人員紛雜,怎能苛求人人談吐氣質雅淡歡?
強求了。
還未走出媒體室,唐伊諾便在室外看到一人,微微皺眉:「媽——」母親在外面站著,怎麼不進去?
唐瑛唇輕抿著,一句話也不說,轉身離開了。傅寒聲以前有多少女人,她不管,但阿媯現如今是他的妻子,他就不能再跟外面的女人胡來,唐家女兒什麼委屈都可以忍受,唯獨在「感情忠貞」問題上不能含糊遷就。
……
這一晚,徐譽和唐婉有應酬脫不開身,觥籌交錯間一片歡聲笑語,酒過三巡,徐譽外出接電話,等他再回來,就在走廊里看到一位衣著講究的男子跟唐婉糾纏不清。
那男子,徐譽略有印象,似是之前還跟唐婉一起上過八卦周刊,被狗仔拍到兩人夜會酒店……
唐婉是去洗手間的時候被小開纏上的,對方滿身酒氣,歡喜的拉著唐婉,流里流氣道:「唐總,要不我再訂個房間,把上次我們未做完的事情給做完了?」
唐婉掙脫不開,於是嘴角揚起一抹嬌艷的笑,但眼神卻是冷的,「垃圾一樣的東西,也配跟我說這種話?」
上次,唐婉跟此小開僅限親吻,當時小開已經開好了房間,但唐婉離開了,午夜時分,她坐在車裡,眼神迷茫,細數此生感情歷程,卻驚覺竟是一盤散沙。
此刻,唐婉的話無疑惹惱了對方,「我是垃圾,你又是什麼?賤女人一個。」對方高高揚起手,眼看就要落在唐婉的臉上,唐婉當時還在想:打吧,打吧,這一巴掌下來,等你酒醒了,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那一巴掌沒有落在唐婉的臉上,被徐譽攔住了,他禁錮住小開高高揚起的手腕,半笑不笑。
唐婉忘了徐譽是怎麼讓人攆走那小開的,只記得徐譽說了這麼一句話:「打狗也要看主人。」
徐譽進包間去了,裡面滿堂喝彩,正是酒興正濃時,不時有開懷大笑聲傳出來,唐婉站在外面,想起這句話,竟是身心惡寒。
她和徐譽是夫妻,也是最貌合神離的夫妻,唐婉自嘲一笑:一場利益往來,她搭進去的,豈是只有自己的婚姻?
……
婚姻是需要經營的。
這一晚,紀薇薇接了一個婚姻糾紛案,夫妻雙方在對財產分割進行談判的時候,雙方因意見不合,女方更因十幾年蹉跎青春悲從中來,情緒有些失控了,揮舞著雙手就去抓丈夫拼命,紀薇薇和另外一個律師連忙起身去攔,糾纏中,紀薇薇手背被抓傷了,三道比較清晰的長血痕,鑽心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