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瀟瞬間停了呼吸,傅寒聲靠近她的時候,她覺得自己身旁儼然站著一個大火爐,滿身散發著灼人的熱氣,還夾雜著傅寒聲身上的味道,運動出汗後,他身上的薄荷味很濃烈,那是屬於他的味道,兜頭罩來時,蕭瀟只有眩暈。
他在跑步機上究竟運動了多長時間?
……
回到主臥室,浴室里傳來水流聲,傅寒聲正在洗澡,蕭瀟回書房收拾課件,也就幾分鐘而已,傅寒聲已經隔著虛掩的書房門在叫她了。
「瀟瀟——」
蕭瀟「噯」了一聲,打算整理完再出去,冷不丁那人又在叫她,這次聽聲音似是揚高了不少,他喊:「瀟瀟,你出來。」
傅寒聲這人不好糊弄,叫兩聲已是極限,想必蕭瀟再不出去,他很有可能會直接進來把她提出去。
蕭瀟只得暫時放下整理一半的課件,走出書房,直接推門進了臥室。
一進臥室,蕭瀟掃了一眼臥室大床,瞬間就明白傅寒聲是什麼意思了。
她先前找傅寒聲的時候,把男裝袋子隨手放在了床上,如今袋子還在,但裡面的襯衫卻出現在傅寒聲的手裡,他穿著浴袍,松松的繫著帶子,頭髮上懸掛著水珠,一滴滴的往下落,也不急著擦頭髮了,他低頭打量襯衫尺碼,似是在研究是不是給他買的?
他是傅寒聲,不管是公事,還是在日常生活里都是一個智者,對於很多事情向來是一目了然,僅一眼,他就知道是給他買的,但總要聽妻子親口證實才肯罷休。
一件襯衫而已,他勢必要沉住氣。
聽到身後傳來很細微的腳步聲,傅寒聲回頭,他的小妻子宛如最古典的花朵,綻放在燈光最耀眼處,這朵花常年盛開卻不見凋謝,更不會隨著光陰打磨遺失魅力,她是淡漠清冷的東方神韻,凝眸望去便已震撼,他震撼。
他看著她好一會兒,然後才開啟話鋒,有些不動聲色了:「和我襯衫尺碼一樣?」
蕭瀟看著他,也不知從何說起,截至目前為之,她一共給三個男人買過襯衫,分別是:蕭靖軒、蕭暮雨,還有現如今的傅寒聲。
三人襯衫價格里,傅寒聲最貴,也讓她一度很糾結,不似父親和暮雨,常年累月生活在一起,彼此間都太熟悉了,所以不管買什麼顏色都是可以的,他們也不挑剔,但傅寒聲不一樣,挑選衣服,隨便不得。
蕭瀟這般矜持,雖然沒有任何動作語言,但卻勝過了萬千言語。
傅寒聲忽然明白了,心也落定了,嘴角隱有笑意,被他克制住了:「有關於我的襯衫尺碼,瀟瀟知道?」
「知道。」蕭
tang瀟靜靜地說:「我去商場之前,有去你的更衣室,翻看了一下你的襯衫尺碼,所以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