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階梯教室一層層台階最難下,往往是蘇越先踩上台階之後,再

tang伸手扶蕭瀟。

C市天氣那麼冷,較之昨日還要冷,但蘇越的手心卻很溫暖,那種溫暖在握著蕭瀟的手指時,仿佛能一點點的滲進她的身體裡。其實蘇越和暮雨是一樣的人,外表有些冷,但內心是熱情的,就像是深秋天的暖陽,只有離得近一些,才能感受到從他們身上散發出來的熱。

「注意腳下。」

蘇越站在台階下,蕭瀟看著他漆黑的發,似是有什麼東西在她心裡悄然復甦,那是從初見他,就深深蟄伏在她心裡的魔障,她輕聲叫他:「蘇越。」

他迎上她的目光,安靜的看著她,他在等蕭瀟開口,但她又是好一陣沉默,不像往日,似是積蓄了萬千心事,直到台階快下完了,她才默默問他:「你家人待你好嗎?」

蘇越猝然止步,他震驚抬頭,他萬萬想不到蕭瀟會忽然說出這種話來。對於蘇越來說,這句話信息量太大了。家人是最溫暖幸福的詞彙,尋常情況下,有誰會說出這種話?

若是一家人,自是相親相愛;只有組合在一起的一家人,才會被人問起:你家人待你好嗎?

他扶她走下台階,然後輕聲笑笑,鎮定情緒的同時,雲淡風輕道:「你怎麼知道我的身世?」

蕭瀟沉默,暗中調查蘇越是不對的,也極不尊重蘇越,這樣的自知理虧,讓她無法開口。

初見第一眼,她就讓黎世榮暗中調查蘇越和他家人的關係;11月下旬,會堂答辯,他和她在走廊里短暫交談,其實從那時候起,很多事情已經昭然若揭了。

12月初,她和黎世榮同去交易大廳查看期貨走勢,隨後黎世榮送蕭瀟回學校。路途中,黎世榮告訴蕭瀟,蘇母年輕時流過兩次產,導致不會生育,另外蘇母娘家系南京人。

黎世榮只把話說到這裡,那些沒說出口的話,他知道蕭瀟都懂。黎世榮原以為蕭瀟會有情緒波動,但她的眸子卻是一片無波,她把額頭貼在玻璃上,她輕聲呢喃:「黎叔,時間過得可真快。」

她不提蘇越,也不提蕭暮雨,那一刻她在想什麼呢?

她在想:人生如果沒有遺憾,也就不叫人生了。

蕭暮雨臨死也不知道,他在這世上還有一位骨血至親;她能怎麼做呢?她該如何對待他的兄弟,是遠,還是近?

因為迷茫,所以漠然。

蘇越把蕭瀟的沉默盡收眼底,有些話,他早就想問了,卻深知那些話對於她來說是禁忌,所以總想著,再等等,還是再等等吧!但此刻……她調查他,這意味了什麼?

她也在懷疑,懷疑他和那個「他」之間的關係?

蘇越聲音清冷,唯一不變的是他嘴角的那一抹笑容,他極輕極輕的問:「瀟瀟,他叫什麼名字?」

蕭瀟緩緩握緊手指,指甲狠狠扎在了她的掌心,也扎在了她的心裡,她答:「暮雨,蕭暮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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