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瑜走路輕,再加上陽光房裡又鋪著地毯,所以蕭瀟沒有及時察覺,她看書間隙,會轉眸望著窗外,嘴角很難得竟有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曾瑜走近了,往窗外一看,傅先生也不知道拿了什麼東西正在逗弄阿慈,激得阿慈龐大的身體一蹦一蹦的往上竄……
蕭瀟想的是,那隻藏獒對他倒是很畏懼,若換成是她,她可不敢這麼跟藏獒開玩笑。她對藏獒或是體型較大的狗狗有陰影,她承認。
曾瑜想的卻是:陰雨天過去,太太不生先生氣了?
為什麼曾瑜會這麼想呢?
傅先生拋下工作,一門心思守在家裡,雖然話語不多,但體貼伺候傅太太卻是真的,反觀異常沉默的那個人是傅太太,所以這樣的情形,很像是傅先生做錯了什麼,正在極力彌補,而傅太太尚未消氣。
這可不是曾瑜想出來的結果,是傭人閒著沒事,私底下才會有了這麼一說。
曾瑜站在一旁,詢問蕭瀟是否有想吃的飯菜,蕭瀟看著書,沒有抬眸,只淡淡道:「這事你問先生。」
在山水居里,對食物挑剔的那個人不是她,是傅寒聲。
☆、不嫌棄,他總是讓她受驚
「想吃什麼?」
這個問題飛了一圈,到最後又回到了蕭瀟這裡,不過問話人變了,不再是曾瑜,而是傅寒聲。
說這話時,傅寒聲正半蹲下身體,眸光與她平視,話語也是輕描淡寫。
蕭瀟視線還在書上:「我不挑食。」
「倒是很好養。」聲音很低,低得近乎溫柔夥。
蕭瀟終於抬眸看他,接觸到他深幽的目光,接連數日的鬱氣不知不覺間竟已消散不見了,只因他話語間流露而出的那份柔和。
四目對視,傅寒聲捧住蕭瀟的臉,似有萬千話語幾欲而出,但他終究只是笑了笑:「米飯或是麵食,瀟瀟選一個。頦」
傅寒聲縮小了選擇範圍,蕭瀟也就不能再說「隨便」之類的話了,想了想,她說:「麵食。」
「好。」他的鼻樑很俊挺,這時貼在了蕭瀟的鼻子上,輕輕的摩挲了幾下,很癢,蕭瀟微微別開臉,他見了,低笑出聲,站起身道:「我去煮麵。」
午餐是傅寒聲親自下廚做的,兩碗熱騰騰的面做好後,被他直接端進了陽光房,蕭瀟近幾日胃口不太好,縱使有了食慾,也只是吃了一半。
「再吃幾口。」有時候,蕭瀟的食量頗像老太太餵養的家貓,小的厲害。
蕭瀟放下筷子,把碗推到一旁:「吃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