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頭喝水,再後抬眸看他:「以前,還是現在?」
「現在。」傻氣,他問以前做什麼?看著她微笑,竟是燦爛了滿室燈光。
蕭瀟錯開眸子,心不在焉道:「還好。」
他有必要笑的這麼燦爛嗎?
其實,傅寒聲的笑意很輕微,蕭瀟之所以覺得燦爛,無非是心境使然罷了。再說蕭瀟喝完紅糖水,躺下入睡後,傅寒聲忽然想起一事來,他翻看了一下換洗衣簍,那裡沒有他要找的東西。
他又去了一趟洗手間,可謂是翻箱倒櫃,並不難找,因為他要找的東西就在抽屜里。
那是一條內~褲,血跡已經乾涸,被妻子給藏了起來,看來是打算明天背著人,自己偷偷動手清洗。
她倒是挺會藏。
孩子,怎不是孩子?
傅寒聲眉眼早已笑開了。
這裡是山水居,凌晨兩點左右,盥洗台前,他是傅寒聲,他穿黑色睡衣,簡單家居衣著卻被他穿出了性感的細膩味道來,舉手投足間更是散發著貴族氣質,但他卻在夜深人靜的夜晚裡,幫某人清洗著內~褲。
生平第一次,若是一定要追問傅寒聲有什麼感受的話,他可能會說,心情有點複雜,但絕對稱不上是歡喜,無奈卻是真的,總不能真讓蕭瀟明天自己動手清洗吧?
他現在像什麼呢?倒像是正在和妻子打著游擊戰。
洗完內~褲了,放在烘乾機上,進臥室的時候,又看到了換洗衣簍里的床單……
傅先生想,反正已經濕手了,就順便把床單也給洗了吧?不用洗太多,把「小花」洗掉就行,若是全部都洗了,反倒是欲蓋彌彰了,再說烘乾的話也頗費時間,主臥室里可沒有洗衣機,上下樓這麼來回一跑,怎不折騰?
只洗「小花」吧!
於是片刻後,傅寒聲再出來,順手把床單丟進了衣簍里,只是……床單上再也沒有所謂的「小花」。
傅先生嘆了口氣,幼稚,真的是太幼稚了,他竟隨著她的性子,做出這種欲蓋彌彰的幼稚事情來,真是……算了,睡覺。
☆、夜,有風吹過棲息的城
若是蕭瀟右腳沒有受傷,她會在清晨六點左右慢跑半個小時,但右腳受傷以後,晨間運動逐漸被熱療所替代。
她和傅寒聲慣常早起,並不怎麼貪床嗜睡,當然特殊情況除外。
近幾日,蕭瀟比傅寒聲晚起,通常她醒來時,他已不在床上,這個時間段,無需猜測,他定是在健身房裡跑步。
蕭瀟記掛著床單和內~褲沒洗,趁傅寒聲不在,曾瑜還未上樓收衣服之前,她先單腳蹦著去了換洗衣簍前淌。
翻看了一會兒,蕭瀟皺了眉,到最後竟是一寸一寸的審查著床單,那朵「小花」呢?昨晚還在,不過幾小時而已,怎麼忽然間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