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床單,蕭瀟靜默了幾秒,又開始單腳蹦著往洗手間跳去,片刻後她在抽屜里找到了她偷偷藏匿的內~褲,剛拿出來,她的臉色就變了。
乾淨如初。
不是活見鬼,也不是撞了邪,是有人幫她洗過了椋。
半個小時後,傅寒聲回到了臥室里,仍是俊雅的臉,冷淡的眉眼,不同的是——剛剛結束跑步,他的黑髮有些潮潤。
蕭瀟情緒略有波動,她鎮定自己,繼續低頭看書。
見蕭瀟醒了,傅寒聲不緊不慢的走了過來,他把紅外線燈移過來,掀開被子一角,又拿著抱枕放在蕭瀟的右腳下,再然後打開了紅外線燈,動作熟練利落,近段時間他都是這麼照顧她的。
這叫習慣成自然嗎?
忙完了,他在她身邊坐下,也不詢問她是否去洗手間,既然她已經起床了,想必第一時間就單腳蹦著去了洗手間,所以他不問。
「再多睡一會兒。」他說。
「不了。」
傅寒聲猜測:「疼?」
話落間,他已圈著她的身體,把她摟在了懷裡,修長的手指更是探進被子裡,最後覆上了她的腹部,蕭瀟的身體有些僵硬,這份僵硬只有她最了解。
「……不疼。」她只是有點熱。
臥室里還開著燈,燈光灑落在他堅毅的臉部線條上,淺淺的光仿佛滲到了他的眼眸最深處,再加上晨跑過後,傅寒聲渾身燙人的暖,尤其是落在她腹部輕輕撫摸的手掌,更是帶著灼人般的熱度。
乾淨的床單和內~褲,除了是傅寒聲,不會是別人了,他能如此,遠在蕭瀟的意料之外。
他似是覺察到她的目光,淡淡的看著她,也不問她的眸光是否有什麼深意,只漫不經心的按揉著她的腹部,雖然隔著睡衣衣料,卻令人隱隱躁動。
他這樣,究竟是體貼之舉,還是磨人之舉?
蕭瀟看不進去書了,均是沉默,如此過了幾分鐘,他才鬆開她,「我去沖澡。」
似是一種默契,他不說,她不問,他無聲成全她的臉面,她無聲觸動心懷,此事就這麼在秘而不宣中翻過了一頁,不再被他們任何一個人提及。
……
其實,蘇越有些後悔,後悔那天在階梯教室外,追問蕭瀟那個「他」是誰,後悔蕭瀟右腳再次受傷之際,他沒有跟著她一起去醫院。
「抱歉,請止步。」階梯教室附近,有人阻止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