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傅寒聲吹著茶汽,語氣近乎漫不經心:「吃了飯,喝了酒,再然後我跟她起了點小摩擦。」
小摩擦?那麼重的傷,只是小摩擦?
不過傅寒聲這麼坦白,倒是讓徐譽有些意外,但同樣的,傅寒聲這麼坦白,怎麼看都有些無法無天。
徐譽控制情緒問:「不知我妻子做錯了什麼,竟讓傅先生動了那麼大的怒氣?」
「抱歉,我不願說。」傅寒聲笑意不減。
徐譽緊緊的抿著唇,這男人太欺負人了,瞪著傅寒聲的眼神,仿佛能噴出火來。
熱氣緩緩升起,傅寒聲喝了一口茶,方才不緊不慢道:「徐總,你今天這怒火還真不是一般的旺,只不過這股怒火,究竟是為了妻子,還是為了別人,就值得深究了。」
「什麼意思?」徐譽心一緊,屏住了呼吸。
「哦。」傅寒聲拉長尾音,放下杯子時,笑意溶溶的看著徐譽,「徐總說說看,我這話究竟是哪個意思?」
徐譽心跳加速,他就那麼看著傅寒聲嘴角的那一抹笑,心裡有一道聲音在狂肆的叫囂著:他知道,他知道……
傅寒聲就是在這個時候說話了,他說:「你跟蕭瀟那點事,我只當不知道,但你真該好好的管一管你的眼睛,太專注的盯著她看,也要師出有名,要不然只會給她,給我帶來困擾。」說著,他含笑看著徐譽:「徐總,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徐譽又驚又惱,更多的卻是羞怒:「你有什麼資格說這種話?我認識她比你認識的還要早,她在南京最孤苦無助的時候,陪在她身邊的那個人是我……」
「對,是你。」傅寒聲面無表情的笑了笑:「姑且不說,我和你究竟誰認識她比較早,就說說現在的局面吧!你在她身邊守護多時,她有沒有成為你的妻?沒有。可她現在是我的妻子,而你呢?你已是有婦之夫,所以有些距離要適當把控。我太太年紀小,少不更事,但徐總年歲36,應該知道什麼叫避嫌吧?」
徐譽不甘示弱的回了一句:「我記得,傅董也是三十好幾的人吧?」
傅寒聲極輕的笑了一下:「是啊,比徐總還要小上五歲,說起來,我還應該叫你一聲老大哥呢!」
徐譽瞬間氣結。
☆、她察覺到了,他今天有情緒
茶樓包間,一個是博達董事長,一個是唐氏高層老總,當這樣兩個男人面對面端坐,看似風平浪靜,卻是最無言的對峙。
傅寒聲喝茶,手指修長,左手無名指上戴著一枚白金戒指,戴在那個位置上,很顯然是婚戒泗。
徐譽的視線從婚戒上划過,有那麼一兩秒的時間裡,他的眼神不著痕跡的閃了一下,有一種難以融化的寒冰悄然進駐他的眼底,皺眉時,眉心紋絡清晰。
「傅先生,你自以為你很了解阿媯嗎?」徐譽開口問傅寒聲,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