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傳來交通路況直播,說是交叉
tang口有一輛水果貨車側翻,水果「跑」的滿大街都是,廣播員提醒各位車主能夠繞道而行,避免造成路面擁堵。
偏市郊,傅寒聲退車,單臂搭放在蕭瀟的椅背上,趁著退車,近距離的凝視著她,他剛才說的話,跟白說沒什麼區別,蕭瀟還是靜靜的坐在那裡,神情沒有波瀾。
他妻子獨立,什麼事都不想,也不願依靠他,她的內心無堅不摧,丈夫對她來說,完全等同於可有可無。
傅寒聲因為可有可無,心一寸寸的涼。
前方路況受阻,傅寒聲選的是一條城郊村小道,道路蜿蜒,蕭瀟被顛得胃部直泛酸。胃不舒服,連帶心也開始不舒服起來。
這場婚姻,從一開始就亂了。說好要做假夫妻的,到頭來卻日日同床;說好不動情,視作最熟悉的陌路人,到頭來卻栽在他的身上;說好兩年期滿就離婚,他卻提及孩子和協議……
這天下午,蕭瀟不暈車,不暈機,不暈船,卻暈路。路是他選的,他可以強勢的命令她不許做這個,不許做那個,卻沒辦法強勢的命令她不嘔吐。
噁心感來襲,蕭瀟一邊快速解安全帶的同時,一邊急切的拍打著車門。
「噁心?」
傅寒聲看了一眼蕭瀟的臉色,頓時就明白是怎麼一回事,猛然間打著方向盤,座駕驟停在了路邊。
實在是太狼狽了,蕭瀟剛下車就彎腰吐了起來,傅寒聲見蕭瀟吐了,心裡生疼,是心疼,責怪自己為了趕時間,選了這麼一條爛路,害得蕭瀟這麼難受,一時間悔的腸子都青了。
傅寒聲從車裡拿了一盒紙巾和礦泉水走過來,輕輕撫著蕭瀟的背,不停的長吁短嘆。
再說蕭瀟,她這麼一吐委屈勁是真的上來了,也放任自己遷怒傅寒聲,吐意稍歇,已是一把推開了傅寒聲:「你走開。」
傅寒聲哪能真走啊!況且這道「你走開」透著情緒和憤怒,終於不再是之前沉靜如故,宛如沒事人的蕭瀟了,按理說傅寒聲本該鬆口氣才對,會鬧就好,但他的心卻是沉重的,誰讓他妻子說完這句話之後又開始吐了呢?
「怪我,這事怪我。」傅寒聲怪自己不該走捷徑小路,抽了幾張面紙去給蕭瀟擦嘴:「還是不舒服嗎?要不要漱口?」
蕭瀟抽走他手中的紙巾,蹲在地上自己擦:「你想要孩子,但你是否也應該尊重一下我的意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