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瀟漆黑的眼眸裡帶著淺淺的血絲,聲音里更是透著嘲諷:「3月5日那晚,我前去赴約,手裡曾提著一個行李袋,行李袋呢?」
徐書赫不答,那眼神仿佛要吃了蕭瀟一樣。
蕭瀟說:「2003年,蕭靖軒前往C市出差,他在日記里留下了他人生里的最後一篇日記:瀟瀟最近感冒,我本不該選在這時候離開南京,但瀟瀟右手被MOMO咬傷,對於此事我一直耿耿於懷。你我很清楚,那不是意外,這次去C市代表公司督建商業樓,若是條件成熟,或許很多真相都可水落石出。」說到這裡,蕭瀟頓了一下,問徐書赫:「當年我的右手被MOMO咬傷,這事是你做的?」
話落,蕭瀟和徐書赫目光相撞,均是漆黑暗沉,看不見的刀光血影和暗箭傷人。
徐書赫沉默,蕭瀟就不動聲色的等他沉默結束。
過了少說也有幾分鐘,徐書赫的聲音終於從牙縫中迸出:「與我無關。」
這次倒是輪到蕭瀟沉默了,事到如今她已「走投無路」,徐書赫如此小心謹慎前來赴約,又另行搜身,按理說是不會騙她的,如果不是他,那麼會是誰呢?
這樣的疑惑並沒有在蕭瀟的腦海中停留太久,她在稍作沉吟之
後,因為某種篤定,眼神開始慢慢變冷:「2003年,我爸爸前來C市出差,他在日記里提起,若是條件成熟,或許很多真相都可水落石出。這裡的真相,我想並非全都是源於我,很有可能是源於方之涵。來到C市後,他在出事前兩天和我母親見過,兩人大吵一架,不歡而散,他們當時在吵什麼?」
蕭瀟是這麼問的,手卻一寸寸握緊,後背全都是汗,密密麻麻的冷汗。
徐書赫盯著她,不接腔。
寂靜中,蕭瀟蒼白著臉,她鑽進了自己的世界,陷入冥想思考之中,她像一個抽絲剝繭的偵探家,試圖用最精準的判斷重現過往:「我爸爸懷疑到了你頭上,然後找我母親說起你的事……不,不是這樣的,我母親如果知道這件事,又怎會不知道暮雨的身世?你發現我爸爸追查到了你的身上,或許我爸爸在見我母親之前,曾跟你見過面或通過話,所以你暗中在我母親面前激化她和我爸爸的矛盾,致使兩人未多言就不歡而散?」
是這樣麼,是這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