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很突然,卻沒有責備之意,平靜之餘似乎還夾雜著那麼一絲柔意。
傅寒聲愣了一下,然後唇角的笑,開始一***的蕩漾在了唇角,他笑得有些猝然。他笑,是因為她的心知肚明卻不點破,更是因為她語氣中缺失已久的溫軟。
這一日,蕭瀟語氣有了溫度,連帶傅寒聲冰寒已久的心也開始有了消融跡象。
☆、山水居,我對你一如最初
那是三月下旬,山水居一路走來,百花爭艷,沿途儘是花香撲鼻。陽光明媚的下午,徐譽開車抵達,尚未下車,就隔著車窗看到了傅寒聲瑪。
相隔二十米的距離,傅寒聲的影子被陽光拉得很長,清冽漠然,他單手搭放在周毅的肩膀上,似是在說些什麼,面上表情不明。
徐譽開車前來,傅寒聲不可能沒有看到他,只見他抬手示意曾瑜近前,朝她低語了兩句,就和周毅一前一後邁步進屋了。
曾瑜朝徐譽座駕走來,態度謙和:「徐先生,請跟我來。」
腳下的路曲折迂迴,路徑時不時的被掩藏在花叢深處,似乎永遠也走不到盡頭一般。
蕭瀟在後院一角,一身素色家居服,靜坐在一棵老槐樹下的白色木椅上,一條雪獒繞著木椅興奮的直打轉,她單臂支放在椅子扶手上,淡淡的看著阿慈。
她素來寡言少笑,就連熱情也是極為欠缺,所以看到徐譽,她能給予的情緒實在是太少,況且今天一個是來興師問罪,一個心性漠然,也確實是熱情不起來。
四周寂靜,曾瑜離開了,徐譽看著不遠處的年輕女子,每一步邁進都是一種煎熬,他控制不住他顫抖的身體,以至於跟蕭瀟說話時,就連他的聲音也是顫抖得厲害:「我來,是有事要問你。」
蕭瀟抬起眼睛:「你問。」
「方之涵說得話都是真的?」徐譽牢牢地盯著蕭瀟,此話問出,心裡已是一片懼怕不安,他承認他害怕聽到某些臆測的答案。
這番問話,其實多日前徐譽就該詢問蕭瀟,但他卻一直心存希冀和僥倖,或許不是,或許方之涵在撒謊澉。
今日之所以過來,是因為——
徐譽緊緊攥著某個物件,觸手一片冰涼。
蕭瀟目光落在徐譽手裡的物件上,眼眸里閃爍著莫名的光:「一半真,一半假。」
聞言,徐譽重燃希望:「這麼說我哥他……」
「他遠比你想像中還要十惡不赦。」蕭瀟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你手中握著的白金鐲子,不是正好說明了這一切嗎?」
一句話,就那麼輕而易舉的擊垮了徐譽壓抑數日的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