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ng了:「是我害死了你爸爸,他必須死,我好不容易才擁有了我想要的一切,你說我怎麼可能讓他毀了我的婚姻,我的事業?」
徐譽支撐不住了,他艱難開口:「錄音關了。」
蕭瀟坐著未動,錄音繼續。
蕭瀟:「建築工地腳手架倒塌,兩死一傷,這一切全都是你做的?」
徐書赫:「只有死人才不會開口說話,泄露秘密,怪只怪你父親知道的太多。」
像這樣一段錄音,能夠瞬間擊垮一個男人的自欺欺人,同時催生出他前所未有的怒火,蕭瀟手中的錄音器被徐譽一把給奪走了,他關了錄音器,他不想再聽了,那不是聲音,是最尖銳的刀劍,每一刀直往他的心窩子裡面扎。
徐譽疼了。
他疼得渾身直哆嗦,英俊的側臉在陽光下閃爍著淺淺地碎光,那是從他額頭緩緩流下的冷汗。他已然如此,若是心善之人,必定是有些不忍心了,但蕭瀟卻在這個時候動了動唇:「徐譽,你哥哥是一個殺人兇手。」
「所以你派黎世榮殺了我哥?」徐譽衝口而出,眉眼間說不出的悲哀。
蕭瀟沉默數秒,緩了緩才說:「如果我教唆黎叔殺死你哥,我何至於滿腔悲憤無從發泄?」
黎世榮是蕭瀟的人,縱使蕭瀟不教唆他殺人,他也會因為蕭瀟鋌而走險,徐書赫是怎麼死的?別人不清楚,徐譽事到如今又怎會不清楚?
一個是他哥哥,一個是蕭瀟,如今他心思劇痛,往事卻一件又一件的浮現而出,徐譽的掌心可謂是涼意森森。
偏在這時蕭瀟說話了,她打電話叫高彥過來。高彥來得很快,手裡捧著——
那是一隻骨灰盒,一隻徐譽親手捧過的骨灰盒。
徐譽如遭雷擊。
「唐媯——」
徐譽再看蕭瀟,已經不是在用眼睛看了,那樣的目光更像是破空而出的刀鋒,裡面不僅僅藏匿著風暴,更是憤怒和震驚。
徐譽近乎咆哮道:「他已經死了,你怎麼忍心把他的骨灰給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