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瀟愣了一下,側過臉,對上了傅寒聲的目光,他還是之前的那個他,表情平靜,帶著處亂不驚的從容,停下步子,傅寒聲摸了摸蕭瀟的發,半開玩笑道:「難道你真的相信婚後我曾背著你偷吃嗎?」
他在緩解氣氛,所以並不指望蕭瀟會回話,他覺得他妻子的情緒受了影響,他有責任安撫她。河邊堤岸上,他把她拉在了懷裡,然後摟住了她。
「我不會和你離婚。」傅寒聲緊緊地抱著妻子:「如果離婚,你要分我不少家產,我的財富值會面臨大幅度銳減,他們都說你丈夫是奸商,通常奸商摳門,心疼錢,所以不離。」
蕭瀟無聲微笑,他是一個語言高手,哄人本事一流,但他此刻說不離婚,蕭瀟相信他是說真的,唯一騙人的是那個「奸商」的理由。
河岸有風,帶著暖意,陽光照在蕭瀟的臉上,大概是走了這麼長一段路,所以白皙的臉龐較之往日增添了幾分薄媚。
是下意識,也不在預期之內,傅寒聲單手扣住蕭瀟的後腰,一手扣住她的後頸,薄唇輕輕地落在了蕭瀟的唇上。
蕭瀟能感受到來自於他唇上的熱度和氣息,這樣的親密終止在他出差前往澳洲之前,後來他便再也沒有吻過她。其實不是他不吻她,是她不讓他吻,她不說,但她的眼神,她的小舉動都在告訴他,她不希望他對她太親密。
他的懷抱很溫暖,很適合女人依靠一輩子,那是最安全的避世佳所,可蕭瀟卻在想,當他選擇吻她時,那一刻他心裡究竟在想些什麼。
按理說,他們是夫妻,親吻、擁抱在日常生活里都是很正常的一件事,但正常之餘,卻也透著不正常。
tang這個吻其實很淺淡,只限於唇與唇相貼。
傅寒聲顧慮蕭瀟的感受,他的眼眸鎖視在蕭瀟的臉上,不放過她眼波流轉間的任何一絲情緒,他吻她的時候,她有過怔忡,卻沒有投入,她安靜的看著他,似是在失神想著什麼。
她在他離開她的唇時,和他四目相對,興是河邊市民的談話喚醒了她心裡的那道「結」,所以她不再逃避,也不在傅寒聲面前玩心機深沉,若是動念,必定會被他一眼就看穿,所以她選擇了輕聲詢問:「如果我堅持,我和蘇越沒有發生關係,你願意相信我嗎?「
這是她第二次問他。
她第一次這麼問他時,他略作遲疑,當時沒有回答她的話,事後滿心的後悔。所以她第二次這麼問他時,他沒有說「相信」,這樣的回答建立在蕭瀟的不堪照上面。他一句「相信」說出口,卻透露著對蕭瀟的不尊重,她在連續追完兩次的情況下,縱使得到了答案,也必定會感慨萬千,誰又能保證她不會心生苦澀,莫名悵然呢?
傅寒聲用笑容代替了那聲「相信」,他說:「我是一個菸鬼,煙齡11年,上癮極重。如果一天時間裡看不到煙,我會坐立難安;如果一天時間裡不抽菸,我會莫名焦躁,亂發脾氣。你看,我對煙上了癮,卻能克制自己把煙給戒了,但你呢?你也是我的癮,但戒不掉。」他說到這裡,似是第一次說這樣的話,低頭笑了一下,補充著來了一句:「這輩子都戒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