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瀟沒想到他會這麼說,就連傅寒聲也驚訝他會說出這種話來。32年人生路,他不屑戀人間的甜言蜜語和花前月下,他覺得太幼稚,也太小兒科。
矯情。
對,是矯情,也是做作。
但他此刻說了,說完自己都尷尬了。他尷尬不是源於他第一次對女人……不,對小女人說出這樣的話,而是小女人嘴角的那抹笑。
蕭瀟笑了。
陽光下,她穿白色棉布襯衫,素淨的像是一朵遺世而獨立的河岸蓮花,清冷的眼神里進駐了笑意,就連嘴角的笑容也是流光溢彩,落在傅寒聲的眼裡,狠狠地撞在了他的心窩裡,也淬成了他表情中毫無徵兆的那抹尷尬。
傅寒聲清了清嗓子,似是忘了蕭瀟的存在,不再牽著她的手,不再摟著她的腰,表情如常,負手就往前面走。
蕭瀟笑意不減,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後,她看著他挺拔的背影,看著他步伐由快到慢,看著他沒回頭看上她一眼,背在身後的右手卻朝她勾了勾。
這樣的舉動,可以視作成是他毫無意義的小動作,但考驗的卻是默契,蕭瀟上前,然後把左手放在了他的手裡,被他順勢一拉,她的手已經環住了他的腰身。
蕭瀟低頭笑。
「笑什麼?」他是這麼問得,右臂卻摟著她的肩笑得比她還要毫無保留。
河岸邊有一位老人走過,好奇的看著滿臉笑容的他和她。
這一年,傅寒聲32歲,蕭瀟22歲,河岸市民,C市風雨似乎只是他們眼中的風景,殊不知笑容溫暖的他和她,同樣促成了別人眼中最美的風景。
82歲的老人走過他們身邊,感慨微笑:年輕真好!
☆、生活喜悲,是最平淡的紀念品
2008年3月,上旬隱晦,下旬平淡。
有位名人說:「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但在蕭瀟看來,事無絕對,有些沉默可以介於爆發和滅亡之間,平和淡然,寡淡謙和。
郊區一行,無形中打開了蕭瀟的心結,她在傅寒聲的陪同下開始頻繁前往醫院看望唐瑛,間接碰到了一些唐家成員,不見熱情,就連寒暄也是透著生硬;也曾見過唐伊諾,走廊里和傅寒聲、蕭瀟面對面走來,19歲的女孩異常倔強,卻也異常消瘦,她無視蕭瀟,卻沒放棄她的禮貌,會在看到傅寒聲時,喚上一聲:「傅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