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瀟很清楚,融信最近頻生事端,多是跟傅寒聲有關,但她並沒有多加過問,也許在她的內心最深處,她本就是一個冷漠無情的人,除了周邊人,對於其他人的處境和悲喜,一律視若無睹。
臨近黃昏,蕭瀟指路,目的地唐氏?西苑別墅。西苑是唐氏二十幾年前開發的別墅小區,也是蕭靖軒、唐瑛和蕭瀟一家三口的居住舊所。
兩輛車。傅寒聲開車載著蕭瀟,高彥和張海生另開一輛尾隨在後。
蕭瀟隔著車窗看著沿途街景,轉臉看著傅寒聲:「我們晚上不回山水居,住在這裡怎麼樣?」
「住主臥室?」他專注的看著路況。
蕭瀟無言,主臥室是父母的臥室,就這麼住進去,實在是太不好了,他心思那麼謹慎的一個人,怎麼會……
意識到了什麼,蕭瀟再看傅寒聲,只見那雙清冽的眼睛望了過來,目光里分明是帶著笑意,蕭瀟無奈一笑,他又在逗她了礬。
「住你房間。」他說著,握住了她的手,拉放在了他的腿上,笑著問她:「床大嗎?」
「單人床。」她那時候只有兩歲,對於一個孩子,或是對於一個成年人來說,綽綽有餘,翻身的空間還是有的,但兩個人就有些擠了,不過還有客房……
傅寒聲並不等蕭瀟說出「客房」兩個字,因為他的反應能力超出尋常的快,他直接找到了解決方法:「好辦,瀟瀟睡我身上。」
蕭瀟:「……」
他在開玩笑,蕭瀟認定他是在開玩笑。這些日子以來,不管是錦繡園,還是山水居,他和她雖是同榻而眠,但他僅限親吻她,並未進一步的碰過她,他在床事上的貪吃似乎被治癒了一般,君子得不像話。
其實問題不在傅寒聲身上,是在她自己身上。
在乎一個人,會讓自己潰不成軍,計較他是否在乎那些照片,計較他是否會心生堵塞,她不能見他在床事上流露出一絲一毫的異樣,那對她來說,都將是最致命的心理變遷。
傅寒聲並非是君子,妻子就躺在他的身邊,而他正值青年,沒有慾念是騙人的,但他看到了妻子的僵硬,他以為她是有陰影,所以哪怕是忍得再辛苦,也從不敢在床事上勉強她。但這份尊重,註定只是暫時的,他能艱辛的忍上一個月,並不代表他可以再忍一個月。
西苑作為老別墅區,風景多是竹林,驅車駛進,沿途均被竹林掩映。兩旁竹林在園藝師的一雙巧手下,親密的交纏在一起,在車頂上方形成了綠意盎然的「拱形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