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溫暖,鋼琴高雅,櫻花唯美,她站在那裡,揚起線條優美的下巴,看向二樓那道修長挺拔的身影。
天花板上懸掛的水晶燈太過刺目,她微微眯著眼睛,抬起手臂,手背貼在額頭,藉此擋住耀眼的強光,於是她看清了他的表情。
二樓,傅寒聲雙手插在褲袋裡,他在笑,所有人都能看出他在微笑,露出雪白的牙齒,笑得溫情而又迷人。
樓下,有些食客已散,有些入了座,還在頻頻往樓上張望。蕭瀟回座時,傅寒聲盯著她笑,她不說話,燈光為她白皙的臉龐打了一層柔和的光暈,嘴角的笑容雖然淺淡,卻裝點了28日晚的雨夜。
傅寒聲忍不住伸手去摸蕭瀟的臉,那軟軟的觸感,激盪了傅寒聲32年的人生,這樣一個小女子,將所有的語言全都揉碎在了動作里,心思通透,知曉卻不得意戳穿,為他保留未開口的尊重……這樣一個她,他又怎能不愛?
她握住了他的手,「不氣了?」
「怎麼可能氣你?」是無奈,是縱容。
夜晚,他和她走出西餐廳,四月雨絲打在臉上涼涼地,她還有一個小組會議要開,傅寒聲撐傘摟著她去公司,寥寥淺談,談工作,談一日奔波。
蕭瀟:「晚上指不定什麼時候才能回去,你先睡,不用等我。」
傅寒聲:「這話本該男人說。」
蕭瀟:「誰說都是一樣的。」
「對,一樣。」他在略顯陰濕的雨幕里,親吻她的臉。
雨水濺落,水珠在腳下變成了一朵朵平和的小花,周遭是一幢幢高樓大廈,商業街頭有夫妻撐傘同行。
從開始到現在,有冷漠,有殘酷,也有溫情。
開始,他走不進蕭瀟的心裡。
現在,他是蕭瀟喜歡的那個人。
☆、五月,山水居雙休不尋常【4000】
C市一連下了三天大雨,雨水驅走了炎熱,帶來了陰涼。這樣的天氣,不是蘇越喜歡的天氣,養父早在半個月前就回到了美國,養母不放心他,所以在國內又多住了一些時日暇。
養母離開那天,C市終於放晴,養母拒絕蘇越送她去機場,收拾行李時,她的聲音很溫和:「Sawyer,媽媽受不了離別。」
她說:「你要好好照顧自己,Sawy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