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月華承認,她喜歡蕭瀟,但喜歡的同時,她對蕭瀟卻也有著諸多的心存芥蒂。
不僅僅是傅家,其實很多豪門家庭都是一樣的,不怕犯錯,卻唯獨怕極了丟臉。臉面比性命還要重要,溫月華縱使再如何喜歡蕭瀟,可較之臉面註定是不經吹拂的泡沫。
她從未見過履善那麼喜歡一個人,喜歡到失去控制,失去理智,也失去了自我。他把所有的示好和深情放在蕭瀟面前,愛的近乎卑微。
蕭瀟和蘇越的親密照,一直是溫月華難以跨越的一道心結。心結滋生,並不意味著她不喜歡蕭瀟,她理解蕭瀟的艱難,卻無法阻止自己堵心數月。
方之涵說蕭瀟和蘇越並未發生關係;履善也說蕭瀟還是以前的蕭瀟,醫院裡甚至有醫生可以證明這一點。
溫月華對此也是半信半疑。這樣的半信半疑,不僅僅只是她一人如此,幾乎很多人都會在心頭打上這樣一個問號。
方之涵如果撒謊,誰知道?
履善如果維護蕭瀟故意撒謊,誰知道?
醫院造假,誰又知道?
履善是不可能跟蕭瀟離婚的,溫月華在履善的言行舉止中窺探到了他對這樁婚姻的堅定。她在3月傅家,聽了兒子一番肺腑之言,心裡是怎麼想的呢?就這樣吧,履善都不在乎了,她還那麼計較做什麼?強行拆散兩個人,到最後痛苦的那個人還是履善。
但蕭瀟懷孕了。
剛得知蕭瀟懷孕,溫月華在短暫空茫之後,內心確實湧起了洶湧起伏的歡喜。履善有後,傅家得香火繼承,溫月華等了太多年,所以差一點喜極而泣。
可謠言竄了出來,就連國外華人圈也在看笑話,伴隨著質疑聲越來越響,溫月華在山水居的話語也是越來越少。
蕭瀟有時候看著她,也總是在柔和之餘帶著一絲示好。
這時候的溫月華是矛盾的,她被這樣的矛盾折磨了好幾日,那是一種無法向人訴說的心理煎熬。
她是豪門女子,早期出國留學,後來嫁進傅家,總會給
人一種優雅大氣的感覺。她很聰明,正是因為這份聰明,她才能在傅宗偉的眼皮底下能屈能伸,裝瘋賣傻多年。從來沒有人否認過,溫月華是一個很有心機的人,但她的這份心機並不會招人反感,因為她當年就是利用聰明和心機暗中保護著傅寒聲,更幫他奪回了博達。
她不是一個女強人,也不是一個滿腹***的人,她在傅寒聲最艱難的時候,放下她自己的尊嚴,委屈苟活多年;卻也在傅寒聲最為風光無限的時候,退隱傅家淡泊名利。
這是一個值得他人尊敬的女人,為了傅寒聲甚至可以犧牲她自己的生命,為了守著丈夫的一份情,可以守活寡二十多年,就連餘生也要把自己的歲月全都奉獻給那片象徵她和丈夫愛情的葡萄園。
她有手段,有頭腦,但她是一個母親的同時,更是傅家的一份子。她要對傅家後代血脈負責,謹慎一些總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