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真的以為我會替別人白養孩子嗎?」傅寒聲問。
溫月華沒直接回答傅寒聲的話,而是開口道:「愛情來了,神智亂了,很多的不可能都會一再無條件退讓,最終變成那個可能。」
傅寒聲提出疑義:「那麼你現在還覺得,我正在促成那個『可能』嗎?」
溫月華不回答,因為她在等,她身為長輩,內心如明鏡,她通知所有的對與錯,但她有自己的堅持,為了一個結果,為了一個有限期的等待,所以她選擇了沉默。
傅寒聲讀懂了這份沉默,但他並沒有參與討論的打算,正確的說他現
tang在實在是沒心情和母親深談是與非,站在母親的立場上,她可以找出一千個,一萬個委屈的理由;同樣的,站在瀟瀟的立場上,瀟瀟也可以找出上千上萬種不肯原諒的理由。
家常事果真最棘手。
再說傅寒聲,他的心緒經過一夜沉澱,早已不復先前「怨不得能怨」、「恨不能恨」的複雜心跡,只因他早已設想好了未來的每一步。
現在很多事其實都不重要,就連母親是否信任瀟瀟肚子裡的血脈之親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要接瀟瀟回家。當然短時間內說服她回家是不可能了,他盼的是以後,那個以後是一個時間期限,成敗在他,決定權卻掌握在瀟瀟的手裡……
他這麼一想,又開始覺得前路渺茫,就在今天早晨,瀟瀟站在門口朝他發脾氣了,她說:「不許你留西苑鑰匙,也不許你再進這屋。」
撐著滿臉笑容的他,初聽這話臉上的笑容說實話有點僵,那是詫異,那是晃神,但他很快就笑了。不,他本來就掛著笑,但聽了瀟瀟的話,臉上的笑容無非是越來越深。
這是發脾氣了。可誰讓這樣的壞脾氣是妻子發出來的呢?雖然生氣,雖然滿臉寒霜的瞪著他,但真是可愛極了。
那是滿滿的孩子氣,讓他心動的同時,一顆心更是在瞬間化成了這世間最柔軟的線,親密緊窒的纏繞著他的情感起伏,於是瞬間麻麻的,酥酥的。